唯今之計,他必須與魏軍殊死一搏,決不能在這裡消下去了。
九月中旬,清晨,陰沉的天空,一絲風也沒有。
趙軍全軍出擊,抱著必死的決心,向北突襲。
毫無藝術性可言,趙軍衝入魏軍的戰壕,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刹那間,喊殺聲、刀劍的撞擊聲響徹雲霄,雙方士兵的鮮血交織流淌,每一寸土地都被染成了猩紅。
趙軍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之軀鋪就了前進的道路。
魏軍被這種不要命打法打懵了,幾股魏軍被擊垮後,被困守了十幾天的趙軍終於找到了北上的突破口。而此時,第二批糧草,終於在樂乘不斷的催促下送到了,雖然少得可憐,但總好過沒有。
這時,前方來報廉頗又在跟魏軍交手,樂乘見士兵得了糧草,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便親自帶兵,突襲西側魏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廉頗突圍爭取更多機會。
然而,這時,人群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一下擊中他的臂膀,讓他痛不欲生。
緊接著,廉頗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舉著弓箭,騎在奔馳的駿馬上,轉眼向他射出了第二箭。
“他瘋了?”樂乘大吃一驚,抽刀一揮,將箭矢在空中一截為二,無心再戰,立刻指揮人馬回撤。
魏軍一見趙軍起了內訌,再次組織起了進攻,這次向他們再也沒給趙軍機會,再次讓趙軍重重包圍。
眼看國境線就在眼前,趙軍浴血戰了幾個時辰後,廉頗的五萬兵馬已不足百人,他們不得不一路退回繁陽。
這時大雨傾盆而下,蕩滌著大地,將這十公裡血路衝刷得乾乾淨淨。
廉頗困守繁陽,日日借酒澆愁,等著來自趙國的消息。
而樂乘卻連夜趕回邯鄲,對趙王告狀:“末將仍燕國降將,尚知以大局為重,相國大人卻公私不分,欲置末將於死地。末將死不足惜,唯恐有負王恩,請王上明鑒!”
說著將衣服一脫,露出肩上被箭矢撕裂,鮮血淋漓的傷口,你看你看,都是廉頗乾的!
趙王聽了前話本已急火攻心,本已無人可用,現在還起了內訌,這還得了!
再一看這血淋淋的傷口,大受驚嚇,一口上不來,殯天了。
從此公子偃上位,接了他父親趙孝成王的班,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搞廉頗。
此時的郭開已當上了相國,十分陰險地給魏國寫信,讓他們勸降廉頗,讓他變節,毀他一世英名。
魏國自然也怕廉頗回去後,又找機會來魏國找場子。
於是派使者來找廉頗,告訴他公子偃上位。廉頗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但他還是想見見趙國的使者,如果公子偃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情願回趙國。
然而,從趙國派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姚賈。
廉頗吃了一驚:“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
姚賈羽扇輕搖:“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阻止將軍離開繁陽。將軍若不離開繁陽,便是樂將軍阻敵不利,與將軍何乾?如今將軍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天意呀。如今我勸將軍不要再回趙國,將軍若是塊金子,在哪不發光呢?”
廉頗長歎一聲,回去趙偃那個小崽子也決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了,罷了罷了,就讓往事隨風去也。
送走了姚賈,廉頗迎來了魏國的官員,但他們並不是跟他談成為魏國將軍的待遇,而是打算給他和他的人幾畝田地,從此解甲歸田,若是不從,幾天後他們就武力解放繁陽。
廉頗萬般無奈之下,接受了田地。他的五千人被收編後,又打散發送到各處服苦役。
從此一代名將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而某處貧瘠的地頭多了一個老農民,時時拄著鋤頭,流著濁淚北望。
趙正在回秦國的路上,收到了信陵君給他的信,告訴他魏國已按他所說,處置了廉頗。
離開趙偃,回歸田園,這是他能為廉頗爭取來的最好結果了。
另一邊,郭開也命人送上了一份厚禮——魔鋼砂的掌礦令牌。
有了這塊如白水晶般的令牌,他就有了礦砂的產權,還能跟各路人馬交易礦砂。
然而,新的問題來了,令牌中儲存的信息顯示,沒交付的訂單已有一兩百年,天地人三界均有拖欠。
如今楊端和留在鎬京,接受清點周朝的物資,屠雎又被公子安包車請走,他自己實在對不了這玩意兒。
就在他急得直抓頭皮的時候,腦子裡蹦出了一個人——內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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