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帶著大軍一到,沒出幾天臨漳九城皆屬大秦,消息傳開,趙國上下人心惶惶,邯鄲的形勢一下變得嚴峻。
趙王偃連忙召李牧回來保住邯鄲,李牧卻認為素日連軍神白起都拿不下邯鄲,隻要堅守不出,何懼之有?
很快凜冬將至,他已拿下燕國的保定和廊坊,現在已兵臨燕國都城之下,理當趁勝追擊。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將攻克薊城,使燕國並入趙國版圖,怎麼可能放棄大好形勢回來保住邯鄲?
但李牧也清醒地看到,現在形勢與白起時又有所不同,上黨已落入秦國之手,而太原也在蒙驁的掌控之中,一旦打通井陘,石家莊岌岌可危。
於是李牧對內推薦了司馬空為將領,對外廣發英雄帖,征召東胡部隊。
此時,由於拓跋心蘭帶著拓跋部落,與蒙武隨同蒙驁入關,東胡部落少了一顆定盤的星,局麵一下失控,幾個大部落為了地盤互相殘殺,呼延部落開始興起。
首領呼延烈見到李牧的書信,與眾平章一商議,認為這是入關的大好時機,隻要進入了關內,他們就能大撈一筆,至於幫不幫李牧另說。
很快拓跋心蘭在陰山外的礦區,發現呼延部大量購進鐵礦砂,便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她。
她麵色一沉,拍案而起:“呼延烈貪婪嗜殺,若是讓他進入關中不堪設想,不行我必須去阻止他!”
說著扔出一張轉移符,白光一閃消失了。
此時外麵夜涼如水,蒙武剛檢查完士兵的行李回來,卻發現妻子不在屋內,桌上一卷皮革是關外發來的急件,抬頭寫著“呼延烈”,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呼延烈本尊這會兒正坐在燈下擦拭他的寶刀。
他看起來約有三十出頭,方口闊麵,眼神中頗有幾分凶悍之色,肩膀寬闊,身材健碩,披著黑色的裘皮坐在燈下,如同黑色的鐵塔一般。
突然,燈火閃爍,隻見一個紅衣女子憑空出現在帳篷之中,呼延裂不由嚇了一跳,手中的寶刀也當啷落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一轉頭,便顯露出拓跋心蘭頗帶些男子英氣的俊臉來。
“這就把你嚇成這樣,連刀都拿不穩,虧你還敢幫李牧?”拓跋心蘭來到他麵前逼視著他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趙國必亡,等秦王打下趙國,跟你們呼延部秋後算賬的時候,彆怪我今天沒提醒過你!”
呼延烈對這個拓跋部的美人早有耳聞,無奈拓跋部個個驍勇善戰,都不是好相處的,他這才不敢有什麼想法。
今天這黑燈瞎火,夜深人靜的,這個小美人兒主動送上門來,他就算要當鬼,也要當個風流鬼。
他猛地就向拓跋心蘭撲去,一邊口中胡亂說道:“小美人,你心疼我了不是?那就讓本王也來好好疼疼你吧!”
“無恥!下流!”拓跋心蘭手中皮鞭左右開弓,“啪啪”兩下便將呼延烈的臉打出血來。
呼延烈目光灼灼地盯著拓跋心蘭,臉上的疼痛絲絲傳來,顯然這不是夢,拓跋心蘭也不是索命惡鬼。
他用拇指擦去臉上血跡,舔了一口,露一絲邪魅的笑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越掙紮,本王就越喜歡。”
拓跋心蘭不想跟這個滾刀肉廢話,一摸腰間,發現轉移符竟然用完了,連忙向外走去,想找匹馬趕回趙國。
誰知馬匹不知藏在了哪裡,月光下的草原靜謐無聲,然而這平靜卻被一陣馬蹄聲打破,拓跋蘭回頭一看,竟是呼延烈騎著馬狂奔而來。
她剛想逃跑,就被那個男人一把提到馬背上,呼延烈見得了手,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一隻手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
“救命啊!”拓跋心蘭雖是女中豪傑,此時卻也亂了方寸。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草原上傳出去很遠,卻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