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勒住銀合馬,神駒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楊戩穩穩控製住馬匹,一揮手,將身手眾神將送回天庭,收起哮天犬,駕馬緩緩向那個瘦高的身影走去。
一束束白色的死亡光束,不停地落在他的腳邊,濺點白光,映照得他一身銀色的鎧甲閃閃發亮。
比起這個男人,連這銷骨噬魂的死亡光雨都算不得什麼。
兩千年前,是他引這個年輕人進入仙殿,助他守護大秦,可兩千的風雲變幻,這個年輕人的樣貌沒有任何變化,卻因為一己私利,成了天庭的頭號敵人,若非鴻釣道祖舍身取義,三十六重天幾乎無人能製止他。
墨翟。
這個名字從大陸之星,變成了眾神的陰影。
歐老為了查出他埋下了多少隱患,才沒把他馬上交給天庭審判局,為此不知頂住了多少壓力,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裡。
雖然他也不是墨翟的對手,但他必須想辦法抓到他的真身才行。
“墨翟,你到底想怎樣?”楊戩停住了馬,看著他說道。
“我想?我想突破生死,我想改寫天道法則,我想讓這個世界為我一人主宰!”墨翟的神情變得狠厲。
天道這種東西,隻能約束順應它的凡人。憑什麼他的是非,他的命運要由天庭來評判,來決定?他偏要逆天改命,他偏要永生不死,他偏要將這個世界的一切,為他所有,這天道又能將他怎樣?
楊戩麵對墨翟身瘋狂不為所動,他曾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可是他被欲望蒙住了雙眼,讓他看不清他自身已經成了他最大的敵人。
他不禁嗤之以鼻“單靠你那點三腳貓的研究,就想跟我們一樣與天同壽,簡直癡心妄想。”
他見墨翟就要發怒,又說道“真正的長生術,就收在鴻鈞道祖的黃金寶匣之中。你有本事就去取。”
墨翟對那個黃金寶匣還有印象,它被供奉在大殿深處,與鴻鈞道祖的四件法器同列。
若說裡麵供奉著長生秘術倒也並非不可能,有了它,自己就能擺脫野獸形態,成為真正的神仙。
可惜當時自己太過謹慎,沒有打開匣子,這一次不管楊戩說得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去看看。
“楊戩,你最好說真的,”墨翟陰沉的語氣緩緩說道,“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地上驟然冒出黑色火焰,與白光交織,分外駭人,將楊戩圈在火場之中。同時,墨翟周身黑氣大開,如同觸手般張牙舞爪地向楊戩抓去。
而楊戩夾緊馬腹,騰空而起,銀合馬秒變金翅撲天鷹,馱起楊戩轉眼跑了個無影無蹤。
墨翟也不深追,他看了一眼礦山,楊戩一定給他準備了一份驚喜,與其在這裡費時不如在那個,穿越者回來之前,趕緊完成秦宮法陣的布局,於是身形一閃,往鹹陽宮而去。
此時的鹹陽宮已陷入一片火海,若非敖庚提前布下結界,隻怕這宏偉的宮殿早已毀於一旦。
墨翟分身與北海龍王第七子敖庚鬥得難解難分,黑色巨刃與銀槍刀兵相擊之聲不絕於耳,閃爍的銀光與黑光交織著,從天空到地麵,又從地麵到天空。
此時,換墨翟不停進攻,鋒利的巨刃幾次從敖庚胸口擦過,都被敖庚一一化解。
敖癸抱著敖戌站在,一處角落,緊張地看著,七哥自然神勇無敵,但是他一邊維持著結界,一邊與墨翟相鬥似有力竭之相。
雖然沒聯係上楊戩,但敖癸已將墨翟出現在鹹陽宮的消息,發給了父王與歐老,相信他們很快會帶兵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