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嬴政的嫡係血脈,畢竟一來這個世界就得到了天命,他肯定得到了嬴政的傳承,”墨翟不屑地說道。
像趙正這樣穿越者,之前也有一出場就天命光環加身,天庭不僅給資源,還幫打,就差直接下場了。
相比之下,這次的穿越者幾次被打到差點更換男主,靠著頑強的毅力默默掙紮近百章,才得到天庭支援,這樣的曆程實在有些樸實無華。
硬要說他跟嬴政有什麼關係的話,可能多少沾點血緣上的關係,除此之,實在看不出什麼出奇之處。
“不,他可能是……”呂不韋轉身,正要繼續說下去,突然幾十個通風口冒出了一股股白煙,緩緩下沉,快速擴散到整個區域,很快四周就變白茫茫地一片。
呂不韋猛烈地咳嗽起來,一邊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我看不見了。”
他慌慌張張地摸索著,想找一個遠離這刺激性氣味的地方。
墨翟也感覺眼睛火辣辣的,他後退幾步,眯縫眼看著天花板道“是催淚瓦斯。”
可惡的歐冶子,逼著他們選,要不自己出去,要不就在這裡等著被熏成齊天大聖。
可墨翟原本的計劃之一,就是從通風口離開,顯然這條路被堵死了。
雖然,刺鼻的氣味讓他呼吸困難,但他還是閉上了眼,用神識查看著白煙的走向。
這個空間幾乎沒有縫隙,但是西邊角落的白煙出現在了一絲浮動,雖然十分輕微,卻並沒有從他的眼前遺漏。
像他這樣一無所有,沒有資源,沒有人脈,從底層爬上的來的人,沒有彆的選擇,必須抓住每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再微小,他都必須去試一試。
他閉著眼,僅靠神識中一點模糊的殘影,提著巨刃向西邊走去。
他走得每一步都磕磕絆絆,但他的一生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十年寒窗,終於上了名校985。
想辦法擠掉同學,跨專業保研,跟著名導邊惡補基礎知識,邊研究空間量子學。沒有錢,隻能狗一樣地給導師乾。寫了十幾份per,為了能發在著名學術期刊上,每一份第一著作人永遠都是導師,隻在末尾,甚至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才會出現自己的名字。
狗曬著溫暖的太陽,鼾聲一浪高過一浪。
沒日沒夜地做實驗,帶學弟,導師看在他便宜又好用的份上,施舍了他一個讀博的名額。
兩年了,他每天徘徊在猝死邊緣,可一次偶然的跑腿機會,他得知導師的同學,在海外知名實驗室工作,於是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偽造導師推薦信,不出意料石沉大海,他又研究各種有影響力的名人,對導師的郵箱進行轟炸,幾個月,如同幾年那麼漫長,終於在他打算放棄,老老實實去讀博(當狗)時,得到了海外實驗室的一份offer。
隻是不是去做實驗,而是去做清潔工。
這並沒有打擊他,哪怕導師的諷刺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帶著僅有的行李,用全部的家當買了一張船票,登上了去往異國的船。
僅憑一口不甚流利的異邦語,他日夜兼程,輾轉了幾個城市,他終於來到了那個實驗室,卻被攔在門口。
人家有專業的清潔公司。
在他的再三懇求下,那個異邦保安才給個教授打了電話,然後帶著幾分同情告訴他,那封郵件僅僅是個玩笑。
這話猶如一個巨大的驚天霹靂,在他的頭頂炸響,令他滿腦子嗡嗡作響。
為了一個玩笑,他費儘千辛萬苦來到了這裡,現在他回不去了。
沒有錢。
即使回去了,導師也不可能讓他繼續跟著他讀博,以他的人脈,誰得罪他,他就讓誰在行業裡做不下去,多少為他賣過命的師兄最後隻能去賣茶葉蛋。
他再次一無所有了。
當高大的異邦保安把他推開之後,他手裡隻有那個清潔公司的卡片。
他必須先活下去。
他不得不輾轉找到那家清潔公司,但他們也不要他,因為他沒有相關資質。
他第一次知道當清潔工也需要專業資質。
徒勞無功地奔波了一天,他熟門熟路地地找一個流浪漢的聚集地,這裡至少會有一點火,讓寒冷的夜晚不至於這麼難眠。
他需要有足夠的精力去麵對第二天的挑戰。
三個月後,他終於考取到一摞各種用於打零工的專業試書。雖然被勞務公司盤剝得很厲害,但是他終於能攢下錢,在填飽肚子,和租個房子之間,他選擇了買一套像樣的行頭。
然後帶著偽造的工作簡曆,再次走進了那家清潔公司的大門。
這一次,他被留了下來,靠點小手段,他終於得到去那家實驗室乾活的機會。
很快,他弄清了導師那個同學負責的項目,對他們研究的方向,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湊巧的是,第二天實驗就要出結果,而實驗室的大老板要來檢查工作。
他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在實驗儀器上做了一點小手腳,等明天實驗結果出現差錯,他將在大老板麵前指出問題的所在,就不信得不到這份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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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信心滿滿地穿著清潔工桔色的製服,拿著拖把有一拖沒一拖地在實驗室門口徘徊時,突然,實驗室發生了大爆炸。
“該死,一定是哪個蠢豬加多了試劑!”墨翟對這些實驗太了解了,他萬萬沒曾想,在大老板檢查工作前夕,這些人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他拿起一邊的滅火器,衝上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把大老板救出來。
誰知,第二波爆炸直接將他送走。
當他被那火海吞沒的那一刻,他將滅火器砸向了那台在他頭頂飛翔的乾冰製造器,大量的乾冰瞬間傾瀉下來。
這對於將近一千度的高溫來說杯水車薪,但他隻需要一絲可能性,隻要有那麼一線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