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的傅庭琛等了一會兒,他覺得許德生應該是徹底離開了。
於是傅庭琛就拿起了辦公室李組長的電話。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您好,我是宋長青,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傅庭琛。我已經以特派員的身份跟特務接上頭了。不過有個小意外。這個特務在軋鋼廠裡把幾張槍械零件的圖紙偷了出來。
現在這幾張圖紙在我的手裡。但是為了我的身份不被暴露,你們必須得假裝繼續追查圖紙的下落。另外我需要幾張仿造圖紙,用來迷惑敵人。
軋鋼廠三車間的許德生是特務,代號毒峰,需要派人把他監視起來。他家住在東郊巷子,從巷子裡數第二家。一定要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他是我們挖出老狐狸的關鍵人物。”
“好的,傅庭琛,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多加小心。我會派王水生和孫益民來監視許德生的一舉一動。你有什麼情況請及時向我彙報。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行動。”
“好的,我會多加小心。”
傅庭琛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回過頭來我們再說一說劉玉玲。她來到了軋鋼廠的食堂。
哇塞,這食堂的人這麼壯觀呀!人數大概有上千人了。
木質的長條桌整齊的擺放在食堂裡。工人們一個個拿著鋁飯盒或者搪瓷缸子,在食堂裡有序的排隊打飯。
有一個工人從劉玉玲身邊路過。她偷瞄了一下工人的飯菜,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許多。
那個工人的搪瓷缸子裡裝著青菜蘿卜和豆腐,勉強能看出的葷腥是一點肉絲,菜的上麵放著一個二合麵饅頭和兩個窩窩頭。
此時劉玉玲在心裡想:第一軋鋼廠食堂的飯菜真讓人一言難儘呐。在這個年代的人們吃飽穿暖都是個問題。這樣的夥食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我應該向老天爺懺悔。我在學生時代吐槽學校的飯菜難以下咽。但跟現在的軋鋼廠食堂的飯菜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這時劉玉剛眼尖的看見了食堂裡傻愣愣的劉玉玲。
“妹子,哥在這兒呢。”
劉玉剛一邊喊,一邊向劉玉玲招手。
劉玉玲走到劉玉剛的飯桌前坐了下來。
劉玉剛看著劉玉玲疑惑的問道:“妹子,你咋來軋鋼廠食堂了?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嗎?”
劉玉剛說完後,突然發現劉玉玲的眼睛微微腫脹,顯然是因為哭泣所致。
此時劉玉剛在心裡想:咦?我妹子這是咋回事兒?她這種開朗活潑的性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惹哭了我妹子?
劉玉玲看著劉玉剛笑著說道:
“哥,家裡沒出事,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沒啥事兒,想看看軋鋼廠是什麼樣子。”
劉玉剛點了點頭,但同時在心裡想:哎,妹子大了,心事兒多了,等她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哦,妹子,那你現在吃午飯了嗎?如果你沒吃的話,那就在食堂裡吃吧。”
劉玉剛說完就撂下筷子,去食堂窗口排隊打飯。
呃,我能說我真的不想吃軋鋼廠食堂的飯菜嗎。
這時劉玉玲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用手揉了揉肚子在心裡想:
哎,算了,人在饑餓的狀態下,什麼菜都可以變成美味。要不朱元璋都當了皇帝,他還在想著那珍珠翡翠白玉湯的味道呢。
這時桌子旁邊空出了幾個位置。三個姑娘分彆端著鋁飯盒,坐在了劉玉玲的旁邊。
劉玉玲仔細一看,發現這三個姑娘好像挺眼熟的,似乎在哪兒見過呢?她在記憶的腦海裡搜索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想了起來。
她們是當初在百貨大樓跟自己搶自行車的那三個姑娘。
此時兩個姑娘同時看向對麵兒的姑娘說道:
“哎,我說李文靜,你昨天到底怎麼了?頭上、身上都濕漉漉的,活像一個落湯雞。昨天也沒下雨呀。你怎麼那麼狼狽?”
旁邊另一個姑娘接著說道:
“對呀,當時我看你那生氣的樣子咬牙切齒。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
對麵的李文靜似乎又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的手緊緊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已經燒到了她的嗓子眼。
“都怪那個劉玉剛。他把大茶缸子拿給我時,手沒拿穩,不小心倒在了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