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玉玲趴在病床上,朝著沈爺爺的方向說道:“沈爺爺,您還記得嗎?當初我在傅庭琛的家裡,管您要簽名的那個小姑娘,就是我呀。”
沈爺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小姑娘。”
劉玉玲有些抱歉地繼續說道:“沈爺爺,我師姐劉詩婉讓我帶個話,原定下午三點的手術,可能需要改期了。因為她突發了一些狀況,大概要晚三天,三天後的下午三點才能進行手術。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諒。”
當劉玉玲說出這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庭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擔憂:
手術改期?劉詩婉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發狀況!她一向穩重負責,難道是遇到了極其棘手的難題?但願她能順利解決。
沈雨霏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著急地說道:“怎麼會這樣?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楊奶奶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這可怎麼辦呀,這兩天老頭子得多遭罪。”
沈明軒也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沈爺爺倒是顯得比較平靜,緩緩說道:“沒事,既來之則安之,咱們等著就是。”
這時,在一旁的傅庭琛緊蹙著眉頭,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劉玉玲,心中不禁思忖:對了,我送劉玉玲來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問問她,為何能對這炸彈之事了解得如此詳儘清楚?
然而,當他看到劉玉玲蒼白的麵容和剛做完手術的虛弱模樣,想到被子下她臀部中槍的傷處,傅庭琛的心猛地一揪,到了嘴邊的質問生生咽了回去。他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傅庭琛眼神中流露出不忍和糾結,輕聲說道:“劉玉玲,你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去通知你哥劉玉剛過來照顧你。我還有其他事,就不在這兒多逗留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他緩緩轉身,離開了病房。
傅庭琛走後,在同一病房裡,沈雨霏正在照顧沈爺爺,看到劉玉玲無人照顧,雖說她和劉玉玲起初見麵總是衝突、沒事就掐架,但如今已經和好。沈雨霏主動湊到劉玉玲床邊,輕聲問道:“劉玉玲,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
劉玉玲虛弱地搖搖頭,眼神中透著感激。
這時沈雨霏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繼續和劉玉玲閒聊著,試圖讓她心情好一些。
“劉玉玲,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逛百貨大樓呀。哦,對了,你那女士自行車買了嗎?”
劉玉玲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道:“還沒買呢,最近沒有時間。”
沈雨霏又繼續問道:“對了,劉玉玲,我一直特彆喜歡你家那隻大白狗,特彆可愛。哪天你有空,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去看一看那大白狗呀!”
聽到“大白狗”三個字,劉玉玲的心情瞬間如墜冰窖,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更是又黯淡了幾分。她的眼神中滿是憂傷,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狗子,它……”
劉玉玲剛想脫口而出“它不見了”,可話到嘴邊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生生拽了回去。她心裡明鏡似的,一旦自己如實相告,沈雨霏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而自己又怎能將真實情況和盤托出?
劉玉玲的眼神飄忽不定,仿佛在逃避著什麼,努力定了定神後,改口說道:“狗子被我送到親戚家去了。”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躲閃著,不敢與沈雨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