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瑄聽著李儇說的這麼嚴重,不禁渾身顫抖,慌忙匍匐在地,“陛下,微臣知罪,此事微臣定當嚴查,一定將賊人繩之以法。”
田令孜當然不希望自己兄弟受牽連,急忙勸道:“陛下,陳大人自到任以後治境有方,刻務屯墾,勸課桑農,境內氣和人順,牢獄不興,幾年來頗受當地百姓愛戴,實為不可多得的好官,今雖威王遇襲於成都府境內,然此乃突發之事,細思之下,其雖有過,過不至於免官,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清案情,捉拿凶手。”
李侃聽著田令孜口吐蓮花,把陳敬瑄這個靠賭球贏得節度使之位的做餅師傅誇的跟不世之臣一樣不由暗自好笑。
跪在地上的陳敬瑄聽著田令孜的誇讚都有些臉紅了。
李儇是個隻知玩樂不理朝政的皇帝,對於朝廷百官的了解都是聽彆人說的,見田令孜這麼誇讚陳敬瑄也不疑有他,怒氣也消了不少,輕哼一聲說道:“罷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儘早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田令孜急忙躬身道:“陛下說的對,老奴以為此事還需交與陳大人查察。”
李儇沉默一會看向李侃問道:“威王,你以為如何?”
李侃緩緩起身道:“陛下,成都乃陳節帥治下,此事自當有陳大人查處。”
李儇點點頭,瞪著陳敬瑄道:“陳愛卿,威王遇襲茲事體大,朕限你三日之內捉拿凶手歸案,否則嚴懲不貸。”
田令孜急忙說道:“陳節帥還不謝恩。”
陳敬瑄領會其意,急忙叩首道:“謝陛下,臣定當儘早捉拿凶手歸案。”
李儇擺擺手,不耐煩道:“陳愛卿起來吧。”
“謝陛下隆恩!”陳敬瑄叩首起身,低著腦袋站在一旁。
李儇看著李侃說道:“皇兄,凶手歸案之前你還是待在青羊觀養傷,彆再出去了。”
李侃苦著臉說道:“陛下,即使此次陳節帥抓住凶手,臣以後總不能一直不出門吧,平時遂寧還纏著我帶她出去遊玩,現在昌寧和安化也來了,到時候萬一再遇上彆的宵小之輩呢?出門總得需要有人護衛安全。”
李儇點點頭,一臉恍然,“這倒是朕疏忽了,光派了仆人沒有派侍衛。”
說到這他看向田令孜道:“阿父,威王護衛之事便交給千牛衛負責吧。”
晚唐以後,隨著“府兵製”的瓦解,“南衙十六衛”衰敗,千牛衛也逐漸變得徒有虛名,變成了儀仗隊。
李侃自然不需要千牛衛這種花瓶,他搶在田令孜開口之前說道:“陛下,千牛衛乃皇家衛率,臣豈敢使用,臣早已經成年,懇請陛下準許開府建衙,自行招募侍衛。”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是一愣,壽王李傑也是好奇的打量了李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