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看了李侃一眼,衝著門外揮揮手,“來人,把這兩個人押下去看緊了。”
李侃看了看莊夢蝶,說道:“現在匪首被擒,叛軍被殲,峽江路算是重歸朝廷手中,平叛一事,孤會具折上表朝廷論功行賞,此事一了,孤將去潤州上任,韓秀升和屈行從就交由莊將軍帶回成都了。”
莊夢蝶心中一喜,知道這是李侃送給他的功勞,急忙起身施禮,“卑職謝過殿下,祝殿下一路平安!”
李侃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此去潤州,千裡之遙,如今戰亂不斷,陸路艱澀,孤打算走水路,順江而下,孤手下數千人馬,恐怕需要不少船隻和船工。”
莊夢蝶打仗不行,腦子不傻,頓時明白李侃話中的含義,既然李侃剛才送給他一個天大的功勞,自己也當禮尚往來,他爽聲一笑,說道:“此次平叛能夠勝利,全憑殿下坐鎮指揮,這次繳獲的戰船和俘虜全憑您處置。”
李侃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戰事已了,莊將軍就儘早回去複命吧,孤在此休整兩日便會離開。”
莊夢蝶知道李侃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便起身告辭,他出來一個多月了,也著急回成都複命。
看著莊夢蝶等一行人離開,陳鄴這才開口道:“殿下,這平叛的功勞就這樣送給他們了?”
李侃嗬嗬一笑,“孤是指揮使,首功自然跑不了,給他們一個次功也算公平,畢竟他們也出了不少力氣。”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您真要走水路?”陳鄴問道。
李侃點點頭,說道:“這裡距潤州太遠了,如果走陸路以我們目前的速度起碼要一個多月,而且路上可能隨時會發生意外,走水路順流而下,大概二十來天就可以到達。”
“殿下,我們飛騎營怎麼辦?”薛丁山問道。
“飛騎營馬匹眾多,不適合上船,你帶飛騎營走陸路,我們直接在潤州彙合,飛騎營可是我的心血,你務必給孤安全帶到潤州。”李侃盯著薛丁山一臉鄭重的說道。
薛丁山麵色凝重,“殿下,飛騎營走陸路起碼也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這一路上的補給該如何解決?我們之間該如何聯絡?”
李侃沒有回答,反而是轉身看著郭琪問道:“郭軍使,營寨的資財清點完畢了沒有?”
郭琪拱手道:“回稟殿下,已經清點完畢,寨中現有糧食一萬兩千多石,錢三萬餘貫,白銀五千餘兩,還有一些金銀和玉器。”
李侃眼前一亮,沒想到還有意外之財,正愁軍餉沒地方解決呢。
他沉思片刻,對薛丁山道:“你們飛騎營休整兩日,後天一早便出發,孤給你一塊令牌,至於沿途彆人給不給麵子孤不敢保證,另外給你們每人五天乾糧,十兩銀子,一路的補給你們自己想辦法,我隻看結果。”
薛丁山微微一愣,眉頭緊皺,片刻之後才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職一定將飛騎營一個不少的帶到潤州。”
李侃拍了拍薛丁山的肩膀,“關於聯絡地點,你們在嶽州、鄂州、江州、池州、上元縣碼頭各留兩名士兵,鑒於浙西情況不明,你們暫時不要進入潤州,先行搜集情報,等孤到了再做決定。”
待薛丁山離開,李侃又看著陳鄴說道:“陳將軍,俘虜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那些想走的每人領兩貫錢任其離開,願意隨孤去潤州的每人領錢三貫,另外你還要到城中招募一些水性好,熟悉航道,會駕船之人隨我去潤州,月錢兩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