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附耳在司徒博耳邊低語了幾句,司徒博扯開嗓子喊道:“師父,我們是從蘇州過來的商人,誠心禮佛,想捐贈一些香火錢!”
短暫的沉寂之後,廟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伸了出來,那人見門外站了這麼多人,愣了一下,突然縮回頭想把門關上。
砰....
司徒博反應迅速,抬腳用力一踹,直接將廟門踹開。
哎喲....
裡麵的和尚猝不及防,一下被踹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白晃晃的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司徒博用力壓了一下刀柄,低聲警告道:“不許說話,否則人頭落地...”
年輕和尚一臉驚恐,微微點了點頭。
李侃推門而入,進了寺廟,身後的侍衛們魚貫而入,迅速散開,擺出了警戒的姿態。
李侃靜靜打量著這個擁有百年曆史的寺廟,進門的左右兩邊是長廊,正前方是一座蓮花池,蓮花池的後麵是一座紅瓦黃牆的大殿,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天王殿’三個鎏金大字,天王殿的東麵是一座鐘樓。
整個寺院古色古香,每一座建築物都顯得蒼老高深。
“今日為何閉門謝客?”李侃看著那個和尚問道。
“這.....”和尚一臉猶豫,似乎是有什麼顧忌。
“問什麼答什麼,敢有半句假話,讓你試試這刀的鋒利...”司徒博手上稍稍用力,那和尚的脖子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
嘶.....
和尚疼的一哆嗦,趕忙開口道:“我,我說,今天是主持方丈納妾,所以閉門謝客三日。”
“什麼?主持方丈納妾?”李侃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尚一臉懼色,微微點頭道:“小僧,小僧說的都是實話....”
李侃眉頭一皺,打量著和尚道:“你是這個寺廟的和尚?何時受戒?師傅是誰?”
“小僧明悟,是乾符二年受的戒,師傅是濟雲禪師!”
“哦?那就是現任住持之前受的戒,你對現任住持熟悉嗎?”李侃問道。
明悟連忙搖頭,眼神躲閃,顯然言不由衷。
李侃淡淡一笑,衝司徒博使了個眼色,“這人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就沒有用處,殺了找個地方埋了。”
“遵命!”司徒博會意,作勢就欲動手。
明悟魂都快嚇走了,急忙開口道:“彆殺我,小僧願意交代。”
李侃衝司徒博點點頭,看向和尚道:“說說吧,你們新來的這個住持是個什麼樣的人?”
“現任住持法號智光,五年前突然來到槐蔭寺,起初說是雲遊僧人,可是在寺裡借住了幾日後,老住持突然失蹤,智光禪師便宣布接任住持,當時有幾位師叔出言反對,幾日後也莫名失蹤,至今沒有任何消息,然後智光禪師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新住持,其他的小僧真的不知道了。”
李侃眉頭微皺,“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附近的村子都在傳你們槐蔭寺經常有外地年輕女香客失蹤,還時不時下山欺男霸女,為禍鄉裡,這也不知道?”
明悟連連搖頭,“小僧有所耳聞,但是這些事絕對跟我無關,自從智光禪師做了住持,我們寺廟原來的僧人都不許下山,隻允許在大雄寶殿和天王殿之間活動,平日裡就負責誦經念佛,您說的那些事情肯定是住持新招的僧人所為。”
“哦?新招的僧人?你知道多少?”
“不太了解,小僧隻知道住持新招了數十名僧人,那些人凶神惡煞,平日大吃大喝,酒肉色皆沾,不念經誦佛,對我們這些寺裡原來的僧人非打即罵,有兩位師兄受不了想趁夜逃走,結果被抓回來活活杖斃,屍體直接丟下山。”
“你們住持現在在什麼地方?”
“新住持前幾年在後山建了一座宅子,平日就待在那裡,很少來寺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