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艘樓船上,一名穿著明光鎧的將領大喝道:“彆聽他胡說,越王又如何,鎮海軍節度使又如何,我們是淮南兵,不歸你統轄!”
“殿下,那艘好像是指揮艦!”司徒博低聲道。
李侃輕蔑一笑,緩緩抬起手中長弓。
嗖.....
秋月弓圓,箭發如閃電,剛才喊話的將領驚駭萬分,竟忘了躲閃。
唔......
將領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鮮血就堵住了喉嚨,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插在喉嚨間的箭矢,緩緩栽倒進江中。
李侃麵色一沉,大喝道:“你們是淮南兵,也是朝廷的兵,孤代表陛下,代表朝廷,孤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是做唐軍還是叛軍,自己選擇,一炷香之後還留在船上的皆為叛軍!殺無赦!”
“殿下,我們下船....”
李侃船上的幾名士兵很識趣地做了選擇,也做了表率,轉身向船下走去。
臨近幾艘戰船上的士兵見狀也選擇下船,畢竟‘叛軍’這兩個字誰都背不起,何況高霸都被誅殺了,他們這些小兵還瞎折騰什麼。
看見岸邊艦船上的士兵選擇下船,其他離岸稍遠艦船上的士兵紛紛搭板子往岸邊的船隻上轉移。
沒有人抵抗,潤州水師的士兵們就省事多了,開始有條不紊的登船搜查驅趕海陵水師的士兵。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五百多名海陵士兵整整齊齊的站在岸邊,一個個神色惶恐,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命運。
水師指揮使肖久烈一臉興奮地來到李侃身前道:“稟殿下,海陵水師艦船已經接收完畢,各類艦船共計一百八十六艘。”
李侃淡淡一笑,“肖軍主,這些艦船和士兵全部歸你們潤州水師了。”
肖久烈一愣,“軍主?”
“孤許諾你的自然說到做到,好好訓練士兵,孤期望不久的將來,潤州水師成為我大唐第一水師!”
肖久烈大喜,急忙叩謝:“謝殿下提攜,卑職定當竭智儘忠,將潤州水師打造成大唐最強水師!”
李侃微微頷首,看向那群海陵士兵問道:“誰知道高霸府邸所在?”
“殿下,卑職知道....”一名士兵抬手道。
“你在水師中擔任什麼官職?”李侃問道。
“卑職海陵水師校尉林水生....”
“嗬...倒是天生做水師的料...你可知道張鬱的府邸?”
“卑職去過一次,就在海陵城西....”
“好,孤擢升你為潤州水師都尉,家眷亦可以接到潤常兩州安置...司徒,你派兩都騎兵,配合肖軍主進入海陵城,將高霸和張鬱的家抄了。”
林水生微微一愣,隨即狂喜道:“卑職謝過殿下,定當誓死效忠!”
司徒博有些驚訝,“殿下,海陵是淮南的地界,我們過去抄家恐怕會得罪高駢。”
李侃打斷道:“無妨,他海陵水師來得丹陽,你們自然去得海陵,孤麾下的士兵不能白死了,此事速速辦妥以免夜長夢多。”
司徒博微微頷首,“那他們的家眷如何處置?”
“高霸的家眷無需理會,張鬱的家眷全部帶回潤州,不可濫殺無辜。”
“卑職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