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劉季述坐在軟榻上,忽然想起李曄生病的事,便隨口問旁邊的小宦官,“太上皇的病情如何?有沒有好轉一些?”
小宦官連忙答道:“回中尉,李都頭說太上皇隻是感染了普通的風寒,隻要吃上幾副藥,很快就能痊愈……胡太醫說長生院的各個宮殿裡,缺少炭火和被褥,如果不能及時添置,恐怕太上皇的風寒還要加重!”
劉季述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說道:“哼,讓他挨幾天凍也好,想必現在應該已經老實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人給他送點炭火和被褥過去,咱家也該去看看這位可憐的太上皇了!”
不多時,小宦官就準備好了一些炭火和被褥,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
劉季述站起身來,趾高氣揚地帶著十幾個宦官婢女,朝著長生院走去。
當他到達長生院時,卻驚訝地發現李曄竟然不見了蹤影!
劉季述頓時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盯著何太後,質問道:“太後,你最好給咱家一個解釋,太上皇到底去哪兒了?如果你不說實話,可彆怪咱家不客氣!”
何太後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劉中尉,孤這兩日身體不適,一直躺在床上養病,實在不知道陛下的去向。”
“倒是你們,把整個宮殿圍得水泄不通,現在人卻不見了,孤還想向你要人呢!”
她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仿佛隨時都會斷掉一樣。
“你……好一張尖牙利嘴!”
劉季述瞪大眼睛,怒視著何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這炭火和被褥咱家就帶回去了……”
何太後盯著劉季述,冷冷地說道:“等等!人是你們軟禁起來的,現在卻不見了,孤懷疑是你命人將陛下偷偷帶走了!”
劉季述被何太後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
他指著何太後,大聲嗬斥道:“大膽婦人,竟敢血口噴人!”
麵對劉季述的憤怒,何太後卻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劉季述見何太後不懼怕自己,頓時覺得顏麵儘失。
他惡狠狠地瞪著何太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挨個屋子搜,掘地三尺也要將太上皇找出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群禁軍士兵迅速衝進了院子。
何太後嗬斥道:“大膽!這裡是嬪妃們居住的地方,怎能允許男人進入!”
劉季述冷哼道:“何太後,認清形勢,惹怒了咱家,你們院子裡的人都得死!”
何太後畢竟是婦人,被劉季述的話給嚇住了。
禁軍士兵闖入各個房間,開始搜尋李曄的下落。
一時間,宮殿內一片混亂,雞飛狗跳。
半炷香的時間過後,負責搜查的士兵們紛紛搖頭,並沒有發現李曄的蹤跡。
劉季述看著這些士兵,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但他還是強壓下了情緒,儘量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