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過去問圍觀的人，“這裡麵出啥事了？”
“男方的母親跟哥嫂過來要把人給接回家裡去坐月子。
說在醫院裡太花錢了。對方的母親跟她男人就不願意，說剛做了手術，肚子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口，要住一個星期的院，不能回家。
男方的母親就說讓人回家，掛水消炎讓醫務室裡的醫生去家裡給掛水。因為她家的邊上有個便民醫務室。
雙方都不同意，就吵鬨起來了。”
“這婆家人真不是人，完全都不顧大人的死活。肚子上的刀口還新鮮著呢，都下不了床，還想給弄回家去，不是想害死人嗎？人品太差勁了。”
“幸好，產婦的男人向著她，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為了省錢，連人的命都不顧了。”
秦昭昭知道那老太婆壞，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壞。竟然讓一個剛剛剖腹產的孕婦回家，想想都覺得惱火。
餘華道：“讓讓，我們要進去。”
圍觀的人讓開了一條路。
餘華跟秦昭昭走進了病房。
就看到病房裡有不少人，她的病床上坐著大壯的母親，還有一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女。
徐如意的床邊站著她的母親跟大壯兩個人。
大壯的臉色不好看，“媽，大哥，嫂子。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回去吧。”
“你怎麼不知好歹啊？哪有坐月子去娘家的。你這麼做不是來打我的臉讓彆人看笑話嗎？”
大壯的母親說話的聲音很大，就怕彆人聽不到似的。
秦昭昭都被她突然的高亢嗓門給嚇了一跳。
餘華見兒媳婦嚇了一個激靈，頓時來氣了。
“這是病房，不是菜市場，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小聲點，嚇到我兒媳婦了。”
大壯的母親跟那兩個青年男女轉過頭來。
“怎麼哪裡都有你的事啊？嘴巴長在我的身上，我願意多大聲，就能多大聲，你管的著嗎？”
說完瞥了餘華一眼。一臉的不屑。
餘華見她這樣不講理，“你大聲我是管不著，但是你嚇到我兒媳婦，就是你的責任。起開，彆坐我家的病床，坐臟了我們還怎麼睡覺。”
三個人離開病床。
大壯的母親道：“吆，你這是想訛人呢。你兒媳婦不好好的嗎？”
秦昭昭捂著心口，對餘華道：“媽，我被嚇到了，心裡發慌。現在喘不過氣來。”
餘華知道這是媳婦配合她呢，她心裡高興，臉上卻表現的很緊張，“媽，扶你到床上躺一會。”
“媽，你去找護士給我換個床單，都坐臟了我還怎麼睡？順便把醫生也叫過來給我看看。要是把我嚇出個好歹來，媽你一定要告他們，讓他們給我賠償。”
餘華忍著笑，“好，媽答應你。”
然後指著大壯的母親道：“你彆走啊？等醫生過來給我閨女檢查，要是沒事就是算了，要是我兒媳婦被你們嚇到了，彆怪我們不客氣。所需要的花銷，都要你來出。”
一旁的年輕女人，“你們有病吧。你兒媳婦有什麼事跟我們有啥關係？憑什麼讓我婆婆給你出錢。做夢吧。”
“這門口都是人，你們在病房裡鬨事，大家可都看著的。
我媳婦身體金貴膽子小，被你們給嚇到了。她現在難受不找你找誰。你們彆走，我這就去叫醫生。”
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