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值完了最後一班崗,他就要離開他心愛的營區,回海市軍區工作了。
警衛員小王的眼睛溢滿淚水。
“營長,真舍不得你走。”
陸沉心裡也很難受。
他也舍不得。但他知道離彆的痛苦,早晚都會經曆。
隻是這一天提前來了。
他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走了,在的心一直都在這裡。你們一直都是在的戰友,兄弟。我會一直記著你們的。”
小王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下。
說不出一句話。
陸沉的鼻子酸酸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好了。咱們軍人流汗不流淚。開心點。你也不想讓我難受的離開吧。
趕緊把眼淚擦擦。”
小王伸手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紅腫的雙眼帶著不舍。
“營長,您離開之後。有時間一定記得開營區看看我們。”
陸沉點點頭,壓下心裡的悲傷。
語氣沉重,“我會的。”
小王收拾好不好的情緒,“營長,我來幫你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來。感謝你一直在生活上對我的照顧。”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營長你不要跟我說的這麼客氣的話。
我雖然在您身邊兩年都不到,但您把我當成兄弟。什麼時候都為我著想。
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自己的親人。”
說完走進了陸沉住的裡間。
陸沉沒有說話。
身後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就像冰錐一樣從人的身體穿透而過。
徹骨得寒冷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回過身來。
就看到門口站了很多人。
政委濤叔,李勝利,錢衛兵,李大海,朱富貴,營區衛生所的楊康大夫。
還有很多戰士,都是熟悉的麵孔。
他有些受寵若驚。
他本不想驚動大家,自己默默的離開。
知道他要離開的隻有濤叔。
現在大家都是來了,不用想肯定是要濤叔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他伸手擦去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裝作堅強的微微一笑。
“你們,怎麼都來了。”
戰士們的眼睛也都通紅,明顯是對他要離開的不舍。
“你不讓我說。可是我怎麼能不說呢?大家戰友一場。在一起同生共死這麼些年。大家都是親兄弟。
我知道你怕自己受不了離彆的痛苦。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否還有機會能再次見到。
這不僅是你的遺憾,也是我們所有人的遺憾。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旁大家知道。
一起來給你送行。
讓你永遠記住,在我們一營,大家都舍不得你。”
陸沉的眼淚繃不住了,擦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人的眼淚。
“你們來了,我心裡真的更難受了。我覺得對不住你們。”
錢衛兵輕輕的給了他一拳,“說什麼呢。這些年你的心裡裝著我們營區的每一位戰士。
你不畏困難為我們解決很多問題。
做任何事都為我們著想。
就像這次您讓您的愛人你的家人出錢為我們做防凍膏。
還送來了手套,襪子等物資。
我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
錢衛兵的話音剛落。
李大海對身後來送行的戰士道“戰士們,感謝我們的陸營長這些年帶給我們的幫助。
陸營長,你是我們的好營長,我們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