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回到名苑,兩人都洗了澡,顧清坐在梳妝桌前護膚。
陸景炎從浴室出來後,便被顧清攙扶著坐在了床上。
他環視一周,臥室早已被人布置成喜慶的模樣,床單被罩都是惹眼的大紅色,床頭貼著大紅喜字,頭頂掛著兩人拍的婚紗照。
無一不提醒人,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想到什麼,陸景炎薄唇慢慢抿成一條直線,眼眸變得黯淡。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可他……卻無法行夫妻之事。
他漸漸垂下了腦袋,目光落在掩蓋了雙腿的紅棉被上。
顧清把自己收拾好,一回頭就看見陸景炎低著頭,一副委屈難過的模樣。
她疑惑地走過去雙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抬起頭來:“怎麼啦,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不開心嘛。”
她護完膚,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陸景炎輕輕嗅了下,小聲說道:“你,會不會失落?”
顧清沒聽懂:“失落什麼?”
陸景炎抿了抿唇,終是說了出來:“我們是夫妻,今晚明明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但因為我身體的原因,不能給你想要的……”
他話說一半,顧清就笑著打斷:“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說洞房花燭夜就一定要行周公之禮?再說了新婚當天,累都累死了,哪還有精力想其他的。”
“你就是愛胡思亂想。”顧清用額頭抵著他的,小聲說道:“放心吧,我不介意的。”
陸景炎眉心跳動了下,垂下眼簾,盯著顧清殷紅的唇瓣發呆。
你是不介意,還是不在意?
如果站在你麵前的,是你愛著的那個初戀,你也會不介意嗎?
兩個問題在陸景炎腦海蹦出來,下一刻,他喉結一緊,瞬間回神。
不對。
顧清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要與他攜手到老的人,沒有誰能從他身邊搶走她。
哪怕是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你現在睡得著嗎?”顧清放開他,突然問道。
陸景炎眨了眨眼,保持著麵上的平靜,不讓她察覺到一絲異樣情緒。
他搖頭:“不太困。”
顧清看著他的眼睛,唇角慢慢揚起,食指沿著他睡衣領口輕輕下滑,最後勾住末尾那顆紐扣:“要不,我們做點其他的事兒?”
陸景炎霎時間啞然,太陽穴一個勁兒地突突跳動。
不是說沒精力做其他的事兒嗎?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