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家,穿過大廳,管家看她沉著臉快步上樓。
管家跟了她挺長一段時間,看她這樣子,知道她此刻心情不佳,遂躲在一邊,不敢上前說一個字。
上樓後,徐雅徑直衝進某個房間。
房間裡雪白的窗簾拉至一半,視線有些昏暗,但還是能看出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
說是手術室,也不標準,更像是研究某些東西的實驗室,因為在一排排比人還高的書櫃上麵擺放了各種肢體標本。
都是各種動物的器官。
徐雅沒去觀察那些標本,而是隨手拿起***術刀,從放在地上的籠子裡揪出一隻小白鼠。
沒有麻醉,直接揮刀在它身上劃。
像是在泄憤一樣。
徐雅眼底沉得發暗,透露出一絲狠意,與外麵那些人看到的優雅高貴的千金小姐判若兩人。
她發了狠地用手術刀在小白鼠身上亂戳,此刻救人的手術刀,變成了虐生的利器。
小白鼠四肢拚命掙紮,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微弱。
徐雅置若罔聞,眼神空洞,隻一個勁兒揮刀下去,嘴裡發出低低的聲音:“就憑你也敢搶我的東西?就憑你也敢搶我的東西?”
她嘴裡不斷重複這句話,腦海中浮現的是顧清的模樣,她朝小白鼠不斷揮刀,就像揮在顧清身上一樣。
她要慢慢地,慢慢地折磨死她。
小白鼠被刀劃得氣息奄奄,最後出於強烈的求生欲,一個使命掙紮,尖尖的爪子抓傷了徐雅。
刺痛讓徐雅回神,她胸腔不斷起伏著,揚起手臂——
“吱!”
眨眼間的功夫,小白鼠的四肢落地,它也徹底地沒了聲兒。
“——啊!”
門口傳來一聲驚叫。
顧若捂著嘴巴,瞪大眼睛看著徐雅手上的那坨血肉模糊的死物。
聽見聲音,徐雅看過去,嗓音微冷:“你在門口站多久了?”
“剛、剛到。”顧若放下手後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傳來,她偷偷咽了口唾沫:“我剛剛聽見樓梯間有高跟鞋的聲音,知道是你回來了,但是出來沒看見你,發現這扇門沒關,就過來看看。”
徐雅點點頭:“這樣。”
顧若不確定地問:“雅雅姐,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當然沒有。”
她紅唇隨即綻放出一抹笑容,讓顧若覺得剛才在她臉上看見的刹那妖冶隻是個幻覺。
徐雅抬了抬手解釋道:“剛才我準備做實驗的時候,這隻小白鼠瘋狂想要咬我。我大學的導師跟我說過,不健康、亂發瘋、咬人的實驗品,必須得立馬銷毀。沒嚇到你吧?”
徐雅撒了謊,她不可能讓顧若知道自己在顧清身上吃了癟,才跑來發泄怒火。
顧若同作為一名醫學生,倒是沒聽過這樣的道理。
但是偶像說的話,她什麼都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