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氣上湧,恨恨地叫道:“來人,大夥兒齊扔麻繩來,擺繩陣,將這人牢牢捆住!!!”
眾人得了命令,猛然醒悟,這楊師爺頭腦果然好使,不愧是讀書人,跟隻知使蠻力逞匹夫之勇的大頭兵相比,真是高了好幾個檔次。
其實這賊人武功雖高,眾人近不得她身,但寸有所短尺有所長,一物總有一物降。
隻要拿來繩子,大夥兒齊扔繩擺個繩陣,也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這人牢牢縛住。
怎麼,怎麼就沒想到。
得了楊雲命令,有人拿來繩索,眾人立馬把這些繩索從四麵八方齊向牢中扔去。
金琦兒身手雖高,但雙手被鎖,身上無任何鋼鐵金堅之器可以抵抗,齊扔來的繩子帶著力道,一旦打在了身上,傷人也不輕。
金琦兒隻能左騰右挪躲避,一個飛腳抬高,突然一隻套環繩子唰地套中她左腳,繩子被人用力一拉,金琦兒一個重心不穩個,終於唰地一聲身不由己地倒在了地上。
終於製服了,終於製服了。
窈娘,範大人,闞縣尉,闞小武,還有眾多的士卒、捕快,城頭百姓,死的死,傷的傷,昏迷的昏迷,被俘的被俘,想想這些人,心頭就火起。
如今,這個煞星魔頭般的女人終於被製服了,楊雲終於覺得稍稍出了心頭一口惡氣。
可是一想到那麼多人過眼雲煙地消失,全都拜這人所賜,恨意又直衝心頭。
他緩了緩口氣,恨意依舊難消,他憤憤地正要開口叫人好好給這煞星點顏色看看,方解心頭大恨。
正所謂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殘酷,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犯罪,連雷鋒同誌都有這樣的覺悟,何況自己壓根就沒有雷鋒那般宅心仁厚的高尚品格。
這位賊魔女,真的應該將她千刀萬剮。
突然,他猛然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應該急需弄清楚。
倘不搞清楚,稍微延誤,一不小心可能這整個陽穀縣就要遭滅頂之災。
時不我待,時間緊迫,大意不得。
理智與大局觀終於壓抑住了心中滔天的恨意,他立即改口正色道:“你這女人好心狠手辣,殺了我這麼多弟兄,今天暫不與你計較。
快說你們金人又在搞什麼名堂,救援信號已發,為何你們援軍卻遲遲還沒到,這又是在玩什麼鬼把戲?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在下一步什麼大棋,從實招來,可以饒你不死。”
其實此事還真有蹊蹺,金琦兒也是不知,不過她性格向來是遇強顯強遇弱顯弱,你對我客氣我對你客氣,你對我不客氣那我對你更加不客氣。
金琦兒自知自己殺了不少宋人,有些宋人雖不是她直接所殺,但跟她也脫不了莫大的關係。
如今被宋人俘虜了,也就意味著橫豎都是一個死。
既然看破了結局,如此一來她更加無所畏懼,聽了楊雲這麼咄咄逼人的口氣,隻見她冷哼了口氣:“哼,休想,一星半點都不會告訴你。”
正在這時隻見一個小卒走近楊雲道:“大人,這女煞星十分彪悍,不過她剛才在打鬥中掉了身上的玉佩,這賊人好像對這玉佩十分的在意,剛才殊死拚殺就是為了這玉佩,您瞧瞧,就是這個東西,大人。”
這小卒不是彆人,正是剛才從常大手中接過金琦兒玉佩的劉雲超,這人身手沒有大多數捕快好,不過一個頭腦卻是比大多數捕快好使。
楊雲聽他一說,把眼瞧來,隻見一隻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霎是漂亮,玉色錚亮,看樣子應該是常被人帶在身上有不少年份了。
楊雲接過玉佩掃了幾眼,拿在手裡光滑潤手,但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潤玉,除了形狀與眾不同,是少見的八角形外,其它的還真沒什麼,談不上是什麼稀世珍寶,更莫說值上什麼大價錢。
可是既然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為何玉主對它卻是十分的在意,那隻有一個解釋,說明這玉對於主人來說,一定是有非比尋常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