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琦兒寫的信,這是金國已故皇帝的信。”
不是金琦兒的信,是金國已故皇帝的信?
聞聽馬植回複雲老的聲音,楊雲從悵然所失中清醒過來,楊雲這才注意到,馬植手中的信跟平常的信還真不同,這封信寫在昂貴的絲絹上,而非平常的紙張上。
由此可見,便知信的分量。如果是金琦兒出走時所寫,又怎麼可能是寫在絲娟上。在這光祿大夫府,府上隻有紙張,沒有絲絹。
楊雲再瞧,隻瞧馬植手上還有一個信封,信封也與尋常信封有很大不同。楊雲急切道:“大人,這信上寫了什麼?”
“賢侄,信中是已故皇帝所述此次派三名秘使前來出使大宋,商談歸還幽雲十六州之事,願意兩國仍然繼續遵守海上之盟。秘使分彆為吳先生,皇子一名,還有琦兒其實也是。
信是專門寫給我這個負責宋金兩國邦交的光祿大夫的,皇子其實雖是漁娘所生,但生父並非是皇帝,而是,而是。”
馬植話越說越小,最後好似有萬分難過,似乎難過的要說不出話來。楊雲不明所以,不知這位光祿大夫為何突然難過至如此地步。
皇子便是小金熙。他是漁娘所生,但生父又並非是皇帝?
難不成是馬植大人的?不對,也不對啊,小金熙跟金琦兒樣貌可完全不一樣,一看便知,小金熙實打實地女真人樣貌。
女真人與中原漢人雖同是黃種人,但畢竟民族不同,隻要稍加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兩者之間是有區彆的。
這就好比後世,我們堂堂大中國人跟小日本人都極為相似,可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咱們堂堂炎黃華夏子孫跟日本大和種族之人是有區彆的。
楊雲隻覺萬分糊塗,忍不住道:“秘使中的皇子是小金熙,他是皇子,如假包換。
如他非是皇帝所生,那會是誰?這,這,誰敢給皇帝帶綠帽子?
再說,漁娘叔嬸可是品行高潔潔身自好之人,也斷不可與人有染的。大人,學生實在是搞糊塗了。
還有,這金國皇帝為何要在信中交待這事?”
馬植早已不把楊雲當做外人,語氣坦然地回道:“賢侄,當年渡海赴金,我為宋臣,完顏阿骨打為女真之主,我們兩人各為各自的國家謀事,爭取利益,一來二去,我們被各自的胸襟膽識智略所折服。
拋開為國謀利的立場來說,我們都十分惺惺相惜,如若拋開國家公事,倒可以成為知己,可是所謀國事,既是合作也是競爭。
這封信,金國皇帝是拋開國事,把我當做摯友,來寫就的。
當年漁娘之事,猶如在老夫心頭剜肉,金國皇帝坦言金熙身份,實際上是告訴於我,漁娘雖留在了金國,但他這個皇帝其實始終未褻瀆過漁娘半分,並未侵犯過漁娘的身子。
實在想不到金熙竟是,竟是。賢侄,你非外人,看看這封信也無妨,隻是信中內容切不要輕易與人提起就可,給,你瞧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