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刻。
皮鞋踩在地板的聲音不算沉悶也不算清脆,但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他一步步走來,目光掃過眾人,在看到花千樹時短暫地頓了一下,但好在他足夠克製,又不動聲色地移開,最終的視線落在齊節臉上。
“齊特助專程把我叫過來,也不說清楚是什麼事,我倒沒想到現場這麼熱鬨。”
齊節表情恭敬,但那種恭敬中又過分客氣。
“這次的事情涉及公司利益,尤其出現員工監守自盜的事情,炎總意思是這種事情就不驚動董事會了,由監事會處理,沈總是當前公司的監事會主席,當然是先通知您。”
沈刻眯起眼,沒接話,隻示意齊節說下去。
齊節便當著眾人的麵,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最後總結:
“小穎監守自盜,證據確鑿,但她還在這裡狡辯,拒不認錯,我覺得眼下這個情況已經不是監事會的行政處罰可以解決的了,應該報警,沈總覺得呢?”
小穎踉蹌上前,抓住沈刻的袖子:
“沈總,沈總我沒有,沈總救我……”
她捏著沈刻袖子的手不斷收緊,在隻有沈刻才能看見的角度,眼含威脅。
沈刻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眯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先是抓住小穎的手腕,將自己的袖子強行抽回,在小穎試圖再次抓住他的時候,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隨後才淡聲道:
“報警恐怕沒這個必要吧。”
齊節挑眉,“確定嗎,沈總?”
沈刻“嗯”了一聲的同時,淡淡開口,“事情恐怕有誤會,零件是我讓小穎去拿的,這邊有客戶需要測試我們公司的新設備,當時拿過去那台剛好這個部件出了問題,我就問小穎行政部有沒有備用,她說有,我就讓她先幫我拿了。”
這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其實漏洞百出,不說他即將離職,手上根本沒有客戶,他作為新事業部的經理,平日裡的工作也不涉及產品設備這一塊,更何況,他還沒有解釋為什麼小穎會拿一個鍍金的放回去,以次充好。
但誰讓他要離職的事情現在還在保密階段,至少目前對外,他還是公司的監事會主席,是和宗承炎一起創立公司的原始股東,是宗承炎的兄弟手足。
誰敢質疑?誰又敢反駁?
眾人麵麵相覷,都默默低下頭,像是認可了他的說辭。
就連齊節沉默了一瞬,也隻得斂眸,“既然是誤會,那解釋清楚就好了,大家都散……”
“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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