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很認真地疑問,以為自己無意間又破壞了人類世界的什麼法則,但聽在沈刻耳朵裡就像是在抬杠。
他噎了一下,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半晌後閉上眼苦笑:
“沒有規定,所以呢,你來找我做什麼呢?看我的笑話嗎?”
“你有什麼笑話可以看的?”
花千樹隻覺得他說話奇奇怪怪,淨說些她聽不懂的,也懶得糾纏了,索性開口:
“我來找你就兩件事,第一,看在你記憶裡對我很好的份上,我需要提醒你,撒謊會損氣運,你以後彆再撒……”
沈刻顧不上去琢磨她那句“你記憶裡對我很好”是什麼意思,隻是在談到撒謊這個問題上,他近乎惱羞成怒地低吼:
“夠了!”
他的音量有點高,花千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抬頭看他,就見沈刻紅著一雙眼,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恨的。
“你是來指責我下作的嗎?你以為他宗承炎有多清高?彆傻了花千樹,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
花千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巴不得宗承炎利用她呢,這樣他就能掙很多的錢,她也能早點回歸神位。
但宗承炎這個呆瓜強得很,就是不肯利用她,就連這次留下她也是以交易的方式,無法享受法則的饋贈。
所以這會兒聽到沈刻說宗承炎利用她,她隻覺得莫名其妙。
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利用她,唯獨宗承炎不會。
而她的表情落在沈刻眼裡,卻成了她信任宗承炎的佐證。
他嫉妒又憤恨,原本還擔心說了讓她傷心,但此刻儼然已經顧不上這些,他冷笑:
“不是嗎?你以為這次小穎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叫齊節找我來?他不就是知道小穎是我的人,逼我和你對立麼?他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