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一腦袋的問號。
要不是察覺不到宗承炎的惡意,她都該懷疑宗承炎是在詛咒她了。
“我當然是財神!怎麼啦?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宗承炎略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又皺緊眉,“那市長生日會的直播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不能被凡人的相機捕捉嗎?為什麼我能在直播上麵看到你?”
“你說那個啊。”
花千樹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是因為你啦,之前你不是受傷不小心把血滴到我的土壤裡了嗎?你的血我還沒能完全吸收掉,因為殘存了凡人的血液以至於掩蓋了我的神性,所以就能被相機捕捉啦。”
宗承炎一愣,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道傷口已經愈合,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千樹土壤的神奇效果,總之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自己都快忘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沒吸收掉?
“那需要多久?這個一直吸收不掉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嗎?”
“影響倒是沒什麼,不過你的血有點奇怪,明明到後麵我的法力有在增強,但是吸收的速度卻變慢了,現在進度甚至已經完全停滯,不知道怎麼回事,伏羲大人也不在,我找不到人問,不過我猜等我拿到玉圭之後就好啦。”
總歸拿到玉圭之後她就會成為正神,宗承炎的血會掩蓋她的神性,阻止她入天門,這種東西玉圭是不會允許存在的,要麼被玉圭強製吸收掉,要麼被強製剔除。
談到玉圭,宗承炎這才問她,“我聽阿倦說你一直想拿到楊慕凡手裡一串玉菩提,那就是玉圭?”
花千樹“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宗承炎眼底盈著笑意,“猜的。看來,我猜對了。”
畢竟這個世間,能讓她如此緊張的東西,也不多。
“好厲害!”花千樹真心實意誇讚,“不過我也快拿到啦,等有了玉圭我就可以入主財神殿了,你們的很多問題就都可以解決掉啦!”
這兩個月花千樹會不斷學習那麼多知識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當今世界局勢在急劇變化,近兩個月的時間,國內外的經濟問題日益嚴峻,部分偏遠的地區以及一些小國甚至因為經濟問題開始爆發衝突。
雖然目前還沒有殃及到像紀氏這樣的大公司,但覆巢之下無完卵,紀書禮這兩個月雖然因為花千樹的影響,表麵上看財運甚至是上升的,但是每天看著不斷更新的財經新聞,臉色也很不好看。
各國都在相繼出台政策,想要將這股隱隱席卷全球的危機遏製,可收效甚微。
紀書禮幾次碰到業內同行,都能聽到他們的憂慮,實在想不出清楚緣由——至少以他們內行人的身份來看,各國出台的政策已經是結合各自國情下所能做到的最好,可為什麼就是沒有作用呢?
隻有紀書禮斂眸沉默,因為他知道,是因為財神神位不穩,世界經濟秩序不斷崩塌造成的。
財神一日無法出手乾預,人類的自救政策出台再多也無濟於事。
因為這個世界,正在無形中以極快的速度坍縮掉,非人力所能乾預。
花千樹的話一出,紀書禮和宗承炎俱是一頓。兩個男人互望了一眼,彼此都顯得沉默。
宗承炎也意識到,花千樹這段時間如此急迫地尋回玉圭,並不是因為她自身出了什麼問題需要玉圭補救,而是這個世界的崩壞速度,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他下意識伸手要去揉花千樹的頭發,卻被花千樹默默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