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將軍府中,羅鬆仁躬著身,來回跟著張鳳羽。
不斷說道:“將軍,官倉之事,下官雖不知您是怎麼做到大米滿倉的。”
“但是,官倉早晚是個雷,不如趁寧王顧不上這裡,趕緊想辦法解決吧。”
張鳳羽不耐煩道:“羅大人,你告訴本將軍怎麼解決,那小崽子鬨了那麼大一出,現在各方勢力都盯著官倉呢,此時一動不如一靜。
“反正,那個小崽子也查過了,沒有查出來問題。你怕什麼?”
於成興將災民分成數個組,每個組依次領取米粥。
絕不允許他們前往幻海門那領取,一旦發現違規,兩邊都不再對違規之人施粥。
由官兵維護治安,一日兩餐,用飯之後,便組織這些人開發荒地,為播種做好準備。
這一舉措的實施,大大減少了災民吃飽之後,無所事事,惹是生非。整個賑災流程和賑災現場都變得井然有序。
路劍鳴站在幻海門賑災的廣場,既不動手幫忙,也不說話,就像一根木樁一樣。
柳海上前客套說道:“路兄弟,我看你在這站了很久了,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我幻海門會安排妥當的。”
路劍鳴看著柳海,一本正經說道:“我是來監視你們賑災的…”
柳海聞言,冷哼一聲,大袖一甩,直接離開了。
“門主,門主,寧王那小子他欺人太甚。”柳海怒氣衝衝跑著說道。
柳曄兒含笑說道:“海叔,您也快六十歲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寧王又做了什麼,能把您氣成這個樣子,趕緊坐下喝杯茶,慢慢說。”
“大小姐,門主你們是不知道,寧王那小子一邊嘴上說和我們合作,一邊派了那個叫路劍鳴的來監視我們賑災。”
柳殘陽饒有興致的說道:柳海,你怎麼知道路劍鳴是被派來監視我們的,話可不能亂說。”
“就在剛才,我看那小子站在那很久了,好心讓他回去休息,誰知道他居然毫不避諱的說,他就是來監視賑災的,不能走。門主,你說氣人不氣人。”
柳曄兒依舊眉目含笑,春風自然。
說道:“海叔,傳聞寧王此來,當今聖上才給了他三十萬兩白銀,你再看看昨日你們運回來的米。以如今的米價,隻怕非五六十萬兩銀子不可得呀。”
“再加上南洲放賑的米,少說也得有一百萬,這些銀子都是寧王一點一點,東拚西湊取得的,用起來格外珍惜,也不足為過。”
柳海有所緩和,依舊說道:“對我們不放心,就彆找我們合作,現在站在那監視算什麼事。”
“海叔,換個思路來說,路劍鳴能夠毫不隱瞞,直言不諱的告訴我們,他是來監視我們賑災的,不也是在表明立場嗎…”
路劍鳴站在廣場,絲毫不理會幻海門眾人憤怒的目光。
正在此時,一個麵如冠玉,頭戴紫金冠,手拿折扇的公子,帶著四個體型健碩的武士走了過來。
四個武士,皆是斜露出一隻手臂,一人手拿兩把板斧,一人持長柄金瓜錘,一人手持雙刀,最後一人兩手空空,一看就是橫練的硬功。
他除了那名小公子之外,四人都是東夏人的打扮。
眾人是為東夏賑災,自然沒有理會幾人。
其中一名武士,端著一碗粥,一把抓過一名幻海門弟子,說道:“我說大齊人,怎麼會那麼好心,替我們東夏賑災,原來是羞辱我們,你看這粥裡是什麼,居然有麥麩,你們當我們東夏人是牲口嗎?”
說完,一把將人推倒在地,又將煮粥的大鍋掀翻,鍋中米粥散了一地…
小公子手持折扇,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要個交代的樣子。
幻海門眾人見有人鬨事,十幾個人將五人團團圍住。
手持金瓜錘的武士走了出來,片刻功夫,幻海門眾人已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無再戰之力。
金瓜武士囂張道:“一群廢物,若不是我家公子,念你們賑災救人的份上,讓我出手輕一些,今日你們誰也彆想活。”
一個弟子踉踉蹌蹌,鼻青臉腫的跑回幻海門,說道:“門主,賑災處,有東夏人鬨事,打傷了我們十幾個弟子。”
柳殘陽一拍桌子說道:“走,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幻海門的地盤鬨事,非得給他們一點教訓。”
金瓜武士,手持金瓜錘對著鐵鍋就要狠狠砸去,路劍鳴飛身而去。
隻是左腳踢住武士手腕,右腳一個飛踢,踢在武士胸口,武士倒退五六步,正要倒下之時,被小公子扶住後腰,又穩穩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