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允寧為解決了南洲之事,心情大好之時。
於成興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南洲將軍張鳳羽帶領邊軍封鎖了城門,糧車出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允興臉色鐵青,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他,苦於沒有證據,不能輕舉妄動。
隻是問道:“張鳳羽以什麼借口,不讓糧車出城?”
“王爺,張鳳羽那個狗賊,借口東夏人就在南洲城外不遠處,怕糧食資敵。”
“又說怕東夏人趁亂攻取南洲,封鎖了城門,隻許進不許出呀,”於成興說道。
允寧走到於成興身邊,說道:“於大人不必著急,本王前去會一會他。”
不多時,允寧與張鳳羽又麵對麵站在了一起。
這一次,兩人麵色皆是不善,都恨不得立即宰了對方。
允寧率先開口,說道:“張將軍,行個方便吧,本王兼著賑災的職責,不敢稍有疏忽。”
“如今你封了城門,耽誤了賑災,你我都吃罪不起。”
張鳳羽說道:“王爺,此言差矣,賑災是朝廷大事不假,可是守土報國,更是本將軍的職責。丟了南洲城,你我一樣吃罪不起。”
允寧不想再和他扯皮,於是說道:“張將軍擔心糧草被東夏人領走,又怕失了南洲城是與不是?”
“王爺說的沒錯,本將軍就是出於這兩點考慮,才不讓糧車出城的。”張鳳羽說道。
允寧說道:“好,本王想問一句,大齊律是不是規定,大齊子民,可以隨意出入大齊任何一座城池。”
“王爺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好,既然如此,於成興,你派人將災民組織起來,來城中領糧。允寧吩咐道。
於成興不敢耽擱,帶著人急急忙忙趕去組織災民。
為了方便賑災,本來就將災民分成了不同的組。
此刻一聲令下,不到片刻功夫,災民便浩浩蕩蕩而來。
允寧陰著臉說道:“張將軍,現在可以開門,放南洲百姓進來了吧”
張鳳羽陰險一笑,說道:“回王爺的話,還是不能開門放他們進來…”
“張鳳羽,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此言差矣,正因為本將軍膽子太小,因此,才不敢開門的。”
“如此多的人,亂作一團,王爺沒打過仗,自然不知,敵人最擅長的就是混在我南洲百姓當中,趁亂奪取城池。”
“本將軍可擔不起這等責任,不敢開門,王爺見諒。”張鳳羽說道。
允寧說道:“張將軍擔不起,這個責任就由本王擔了。”
“於成興,你將災民按照村子為單位,每個村子分成一組,每個村由村長帶領十人來領取糧食。”
於成興迅速安排下去,張鳳羽接著說道:“王爺所說的承擔責任,難道就是空口白牙的承擔?如果是這樣,本將軍萬萬不敢開門。”
允寧不再理會張鳳羽,而是將身上蟒袍緩緩脫下,遞到了於成興手中,於成興雙手托著蟒袍,心中疑惑。
允寧說道:“此蟒袍乃是皇上所賜,是王爺身份的象征。”
“成興,你將蟒袍剪成細條,分給帶隊之人,告訴他們,憑布條進場領糧。”
於成興聞言大驚,急忙跪下說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呀!”
“蟒袍,官服皆是朝廷所賜的名器,毀壞蟒袍,官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允寧思慮片刻,賑災之後,自己就要出家,殺頭應該不至於,最多一頓責罰,罷官奪爵罷了。
祖母生前為南洲災民,日夜輾轉難眠,自己又豈能在乎區區爵位,而置南洲百姓於不顧。
可是,於成興不同,這幾天看來,雖然執拗,卻是一個好官。
如今的大齊,這樣的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於是,伸手又拿回蟒袍。
於成興看著被拿回的蟒袍,心中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寧王為百姓不避斧鉞,自己欽佩萬分,又不想寧王真的獲罪。
此刻,拿回蟒袍,寧王難道也是貪生畏死的人,那他還值得自己追隨嗎。
就在於成興猶豫,糾結之時,允寧將蟒袍一把撕碎,南洲百姓和在場官兵見狀,一同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