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安早已寫過一份,現在寫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洋洋灑灑,幾張白紙寫的密密麻麻。
寫完之後,還是裝模作樣的,在後院待了半個時辰才走出來。
侍衛將陶富安的供狀呈了上來,允寧並未接手。
而是說道:“本王不看,拿給下麵眾位大人看看吧…”
田令豐等一眾大人,哪裡還顧得上官體,爭先恐後的看了起來,想要弄清楚陶富安究竟寫了什麼…
越看越心驚,臉色就越難看。陶富安基本上是事無巨細,全部寫了下來。
被陶富安舉報的四五位官員,急忙跪下說道:“王爺,我等冤枉呀!我等要揭發。楊廷路乃是叛將楊廷和的親戚,他們兩個一丘之貉呀。”
“王爺您殺了楊廷和,楊廷路這是想攪亂南洲,替楊廷和報仇呀!”
幾人劈裡啪啦,一大堆說完以後,允寧裝作無所謂的說道:“本王有言在先,絕不追究…”
一眾大臣都仔細看了一眼之後,供認狀重新回到了允寧手中。
允寧接過陶富安的供認狀,看也未看,直接撕碎,說道:“來人呢!把知府的官印和官袍拿來,為楊大人更衣…”
陶富安早就知道知府是他的,可是黃嘯封還未抓到,一顆心始終懸著。
現在看到官印,官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地了…
激動的跪下說道:“多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依然覺得有假,相互觀望之後。雖是滿臉羨慕,卻無一人再站出來。
允寧見狀把周傲見叫了過來,在其耳邊低語幾句之後,周傲轉身帶了幾十名邊軍騎馬而去…
允寧樂嗬嗬的再次說道:“各位,知府的位子雖然沒了,可是各位的腦袋尚在呀!”
“本王最後再說一次,主動招供的既往不咎,讓本王查出來的,絕不輕饒…”
以田令豐為首的幾人,義憤填膺的說道:“王爺,你這是威逼利誘,坑害我等南洲官員。”
“今日,如若沒有彆的事,恕下官等不奉陪了。”
“是殺是剮,你是王爺,聖上賜了你主理南洲的權利。自然你說了算,我等在府邸恭候就是了。”
“不過,王爺行事如此荒唐,我等回去之後,必上折子嚴參…”
柳沐兒剛要上前反駁,允寧拉住她的手,陰陽怪氣的說道:“田大人,你一個從五品的知州,居然敢頂撞本王。”
“本王問你,從五品的知州,是個什麼鳥官?燕子河的魚蝦都不如從五品的官員多吧!”
田令豐被氣的喘著粗氣,說道:“王爺,我等官職雖小,也是十年寒窗苦讀,自幼經史子集,一朝得中,聖上給的官職。你怎可出言辱罵,有辱斯文呢!”
柳沐兒小聲提醒道:“王爺,有罪論罪,出言侮辱,難免留下話柄…”
“有辱斯文是吧!田大人,你以為本王說的包養妓女是彆人呀!”
“五年前,令堂去世,按照大齊律,你應該在家丁憂守孝三年。”
“誰知你娘死了才不到十天呀!你就憋不住了,包養了一個名叫青竹的青樓女子。”
“為此,你的夫人與你大鬨一場,你是實在是沒了辦法,就用貪來的民脂民膏,在這南洲城買了個宅子。”
“把此女藏在了宅子當中,時常供你淫樂發泄,不知本王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