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豐聽完周傲的稟報,身體抖動如同篩糠…
借著喝水的機會,悄悄用手掐了一把手腕,疼痛感讓自己漸漸平靜下來。
心裡不斷自我安慰,隻要自己不認,誰也沒有辦法。
周傲心裡十分鬱悶,你們兩口子一唱一和,又是要人,又是要信的。
我去哪給你們找去,不覺間已經走到門口,親衛上前說道:“將軍,王爺怎麼說!”
周傲沒有理會親衛,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去找一封信來!”
親衛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信,什麼信,將軍您想要什麼信?”
“彆問那麼多了!什麼信都行,隻是,這信封上不能有任何字跡!你可明白!”周傲說道。
親衛雖然不明白,不過這種信還是很好找的。
行園門口不遠處,就有算命先生,他們兼著代寫書信。這些東西,自然都是常備之物。
親衛快跑幾步,來到卦攤前,扔下幾個銅板。
一把奪過,算命先生正在寫的信,又拿了一個信封,折了幾下,胡亂的塞在信封裡,就向周傲跑去。
算命先生和旁邊女子,看著遠去的士兵,敢怒不敢言,好在這幾個銅板足夠書信錢了…
信已到手,周傲看著嶄新的信封,總覺得缺點什麼。
稍加思考之後,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和著信封一起揉搓起來。
直到信封皺皺巴巴,看上去就像放了好幾年的模樣,這才拿著信,將季玉君等一夥人全部押到堂上。
周傲故意用手托著信,讓田令豐看個清楚,行禮說道:“啟稟王爺,王妃,人已全部帶到。末將手中拿的,就是徐家幼女留下來的書信。”
田令豐看著空白的信封,不知是真是假,可是看著信封臟亂的樣子,應該不是新作。
轉頭再看到季玉君,青竹以及自己的兒子一家,知道自己可能在劫難逃了…
允寧怕柳沐兒行事急躁,露出馬腳,急忙伸手去拿。
誰知柳沐兒搶先一步,將信拿在手裡。
打開一看,信中赫然寫著:“吾夫,見信如麵,自君那日離家,妾日夜思君,如饑似渴,常常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今日以信寄情,惟願君心似我心!”
家中一切安好,自寧王賑災以來,雖不至溫飽,也無餓死之憂。王妃治理南洲,一切向好…
…
妾知君在外不易,望早日歸來…
柳沐兒看到,信中明明是妻子寫給丈夫的盼歸之信。
哪裡是什麼徐家幼女遺信,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允寧和周傲搞得鬼。
見允寧扭頭看向自己,柳沐兒裝作臉色陰沉,大聲說道:“王爺,徐家幼女已將田令豐,這個無恥之徒所行之事,全部寫出,王爺定不能輕饒了他。”
田令豐看到柳沐兒怒不可遏的樣子,心中更加害怕。
允寧接過信,重新放回信封,才開口說道:“田大人,人都到了,你不是要當堂對質嗎?開始吧,誰先來!”
田令豐站出來說道:“季大人,王大人,李大人。咱們近日無怨,往日無愁的,你們為何要陷害我。”
“三位大人,這份供狀,是不是有人逼你們寫的。”
“你們隻管大膽說出,田某雖然官小言輕,哪怕拚上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去找端王爺,去找聖上告禦狀。”
見田令豐將端王二字,說的格外重,允寧就猜到了他打算。
無非就是拿端王威脅三人,再做最後一搏,可惜這是打錯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