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烈俯身在馬背上,眼色不善…
似笑非笑的說道“沙將軍,好一個以退為進呀!”
皂袍老者見他動了殺心,走近幾步,附在其耳邊。
悄悄提醒說道“金沙城不是邊軍,按照軍製,您沒有權利,隨意處置沙若海的人。”
“一旦貿然行事,必然會引起軍中不滿。”
“更會被八王爺借機攻擊,得不償失呀!”
陳元烈眯著眼睛,將後果又斟酌了一遍,自己確實承擔。
隻好說道“此事,先放一放再說吧!”
“本王問你,你自金沙城過來,可曾遇到劉允寧的人馬!”
沙若海見他不再追究,算是逃過一劫。
如實說道“回稟王爺,末將曾派出一支小隊。”
“與一股兩千人左右的人馬相遇,隻是不知,是不是劉允寧的人馬。”
陳元烈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將此事,詳細說與本王!”
沙若海將斥候之事,又詳細說了一遍天下。
陳元烈不解問道“難道,劉允寧插上翅膀飛了?”
“咱們幾路人馬圍剿,可以說是水泄不通了,居然沒找到他的蹤跡!”
皂袍老者,猛然想到路上遇的那群人馬。
急忙說道“王爺,屬下想到了些什麼。”
陳元烈似有所悟,脫口說道“你說是那些人…”
皂袍老者掃視了一眼眾人,眼神示意陳元烈,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陳元烈會意說道“所有人,都散了吧!軍師,你跟本王去內城…”
兩人來到內城無人處時,陳元烈忍不住說道“咱們途中遇到的那夥人,不會就是劉允寧吧!”
皂袍老者一臉後悔,說道“王爺,極有可能。否則,劉允寧絕不可能憑空消失…”
“這也不對呀!他們才有多少人,一個幾百人的小隊罷了!”
“劉允寧,可是帶了兩三千人馬走的!”
“怎麼可能,隻剩下這區區幾百人呢!”陳元烈疑惑說道。
皂袍老者連忙說道“王爺,怎麼不可能!”
“咱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您且屬下,仔細分析此事,就明白了。”
“劉允寧就算剿滅了咱們的人馬,也不可能,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吧!”
“再加上,又洗劫石朗城。他帶出來的兩三千人馬。”
“輪番爭鬥,不可能沒有減員。能夠剩下這幾百人,已經算是了得了呀!”
陳元烈還是目露迷惑的說道“就算如此,也不太對呀!”
“石朗城雖是小鎮,可是最近,行商的人不在少數,財貨絕對不少。”
“他們那群人,可是輕裝簡行,沒有帶任何東西。”
“洗劫石朗城的財貨,又都到了哪裡?”
“劉允寧既然乾了這種事,總不能就白白把這些財貨,都扔了吧!他們又圖什麼呢!?”
皂袍老者說道“王爺,此事再簡單不過了。”
“您可記得,咱們一路上,遇到過好幾夥行商的人。”
“劉允寧既然能夠扮成咱們得人馬,為何就不能扮成行商之人,將財貨分批運走呢!”
“當時,咱們所有目光,都在劉允寧身上,自然就忽視了這些。”
“您再細想,南洲大戰,誰人不知。商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主動向南洲去呢!”
陳元烈瞪著眼睛說道“照你這麼說,劉允寧將手底下所剩的人馬,分成了兩批。”
“一批化整為零裝成客商,光明正大的從咱們眼皮子底下,將洗劫石朗城的財貨運走了。”
“然後,自己又扮成權廣的斥候,再次戲耍我們,大搖大擺的回了南洲…”
“劉允寧不過一個少年而已,傳聞他是貪花好色,真能有如此膽量,心機?”
皂袍老者說道“王爺,屬下隻想到這麼一種可能。”
“能夠解釋,劉允寧為何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