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幾度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未發一言,隻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之前看到宮遠徵被大宮尚角帶著在天空翱翔之時,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後來知道他們二人都是仙人之軀,更是震驚了整整一天,方才緩過神來。
他不再多言,當即召喚金複,讓是集結隊伍,即刻啟程返回宮門。
兩個宮遠徵親自將宮尚角一行人送走之後,又興高采烈地跑去纏著大宮尚角,央求他帶著他們出去遊玩。
大宮尚角自然不會拒絕,帶著他們前往更為遙遠、也更為繁華熱鬨的城鎮,三人儘情遊玩,直至次日用過午膳之後,才一拖二禦空朝著宮門飛去。
時間被他掌控得恰到好處,他們三人剛抵達宮門的大門,宮尚角一行人也恰好趕到。
四人沒有作過多交流,在宮門守衛們震驚不已的目光注視下,徑直朝著長老院快步走去。
宮子羽在聽說宮尚角和宮遠徵回來之後,便帶著宮紫商和金繁氣勢洶洶地趕赴長老院。
“宮尚角、宮遠徵,你們為了謀取執刃之位,居然喪心病狂地毒殺我父兄……”宮子羽踏入長老院,瞧見兩個背對著他的熟悉身影,當即脫口而出,怒聲斥責道。
大宮尚角眉頭微微一蹙,隨意的抬了抬手,輕輕一揮,將他扇飛出去,讓他直直地撞到後麵的牆壁之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眾人都未曾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金繁和三位長老被弄得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宮子羽倒飛出去。
“執刃!”金繁驚慌失措,連忙快步上前查看他的情況,聲音中滿是焦急,高聲喊道。
“子羽,你情況如何?”宮紫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也趕忙走上前去關心。
宮子羽捂著心口,一臉痛苦不堪的模樣。
三位長老也顧不上驚訝為什麼會有兩個宮尚角和兩個宮遠徵,瞬間紛紛怒目而視著出手的大宮尚角,神情極為嚴肅凝重。
“尚角,子羽他是執刃,你……”花長老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三位長老莫非是在前山待得太久,真把前山當作你們的一言堂了不成?你們莫不是忘了自己不過是後山派往前山協助執刃管理內務的?商角徵羽四宮還沒有消亡殆儘呐,前山還輪不到你們發號施令!莫不是宮鴻羽的無能,讓你們的野心膨脹了,妄圖在前山當家做主了不成?”大宮尚角神色冷峻,目光冰冷如霜,毫無溫度地說道。
三位長老這些年在前山過得順風順水,備受尊崇,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氣喘籲籲。
“你,你,你……”花長老顫抖著手指,指向大宮尚角,一副即將昏厥過去的模樣。
“死魚……宮尚角,你……”宮紫商按捺不住,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在對上大宮尚角冰冷淡漠的目光後,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所有還未出口的話語,瞬間戛然而止。
“角公子,羽公子如今是執刃……唔……”金繁扶著宮子羽,義正辭嚴地開口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舌頭便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割斷,徑直掉落在地上,口中鮮血汩汩直流。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扭曲,滿是不可置信,一隻手捂著嘴巴,另一隻手仍不忘扶著宮子羽。
“啊啊啊……”宮紫商看清落在麵前的究竟是什麼後,頓時驚恐萬分,連連尖叫。
“沒有規矩的東西!主子們說話的時候,哪有你插嘴的份?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這舌頭也就沒必要留著了!”大宮尚角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一圈驚恐畏懼地看著他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三位長老身上,語氣堅決,不容置疑地說道,“讓人去將雪重子請過來,今日後山必須給前山一個合理的解釋,究竟是你們三人自己的野心作祟,還是後山早有吞並前山的意圖,才縱容你們扶持一個無能的廢物當執刃,在前山明目張膽地奪權!”
“你休要信口雌黃!我們不過是依照宮門的缺席製度,讓子羽繼任執刃之位,你……”花長老呼吸急促,怒聲斥責道。
“我並不想聽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立即讓人去請雪重子出來!”大宮尚角釋放出些許強大的威壓,直接將三位長老壓製得跪倒在地,沉聲命令道。
三位長老滿頭大汗,試圖反抗,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彼此對視之後,不得不讓黃玉侍衛前往後山,請雪重子出山。
“讓人將商宮的宮主也一並抬來。”掃了一眼宮紫商,大宮尚角繼續下令說道。
宮紫商聽聞,不由得再次打了一個寒顫。
三位長老心中憤懣不平,卻也不敢違抗,隻得吩咐黃玉侍衛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