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琴見蘇景華詫異地盯著她看,惱怒道:
“是又怎麼樣?你送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我處置我的東西不需要過問彆人。”
晏清被她理所應當的態度逗笑了,“是,你說得對。你典當我送你的首飾,是你的意願。
可我送你首飾,是因為我們的婚約。我一直以為你會跟我成親,成為我的妻子。可這些年,我提了好幾次,你都不願意跟我成親。
雲琴,你總說不想那麼早成親,可我越來越覺得,你是不願意跟我成親呢?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成親,又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這樣我們誰也不耽誤誰。”
晏清兩眼通紅,嘴唇微微顫抖,一副雲琴負了他的模樣。
雲琴也慌了。
晏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蘇景華的麵前提這件事。
昨天一整天,雲琴隻顧著在蘇景華麵前表現她的溫婉,卻忘了告訴蘇景華,她的婚事是被逼的。
現在晏清提前說了出來,整得她裡外不是人。
“我...我確實是不想和你成親,你對我很好,我隻把你當哥哥。”
雲琴不想在蘇景華麵前破壞她的形象,硬著頭皮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
晏清雙拳攥緊,整個人都在發顫。
“是我會錯了意,我爹說要建這個屋子作為新房的時候,你沒有任何意見,我以為你是同意的,是我思慮不周。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等我娘回來,我便告知他們,我們的婚事作罷。”
說完,晏清朝蘇景華道了個歉,“讓景兄弟看笑話了,還請景兄弟做個見證,我與雲姑娘往日,再無瓜葛。”
蘇景華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他住的屋子是晏清的婚房,難怪昨日雲琴隱隱透露,晏清對他住進來一事有些不滿。
這換作哪個男人,都難以接受。
說完,晏清轉身就要離開。
剛走幾步,晏清回頭,目光在蘇景華和雲琴之間來回打量。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什麼。
幾秒後,他開口:“既然我們沒有關係了,我想勸告雲姑娘一句,你跟景兄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有不妥。”
“我知道雲琴心善,可村裡人不知,昨日你在這待了一整天,他們已經開始說閒話了,你一個孤女,還是得為自己的名聲著想。”
蘇景華,確實是雲琴在山裡發現的。
但人,卻是原主背回來的。
原主本打算安排到自己家裡,雲琴不讓,還說害怕蘇景華一身血汙嚇到晏父晏母,對原主好一頓祈求,才背到了新屋。
現在看來,雲琴怕是早有所圖。
村裡人不是傻子。
晏清端著粥往新屋走,雲琴在屋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夜裡新屋亮起的燈,都在表明,這裡住著人。
原劇情裡,晏清幫忙打了掩護,解釋蘇景華是自己在學院認識的至交,他的父母在外做生意。
來看自己的路上不小心摔斷了腳,還失去了記憶。
他心裡愧疚不安,決定先讓蘇景華在村裡養養病。
這一世,沒他掩護。
他倒要看看,他們倆能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當天夜裡,晏清將事情捅到了晏父晏母那,把蘇景華的存在以及他和雲琴婚事作罷一事都告訴了他們。
這兩件事分開看,倒不覺得有什麼。
可偏偏,它們出現在同一個時間段。
晏父晏母都是過來人,立馬明白了晏清的意思。
晏父歎了口氣,“都賴我沒本事,要是我有多餘的錢,咱們清兒就能專心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