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跑遠,就在街角那站著呢,快去哄哄吧。”
晏洵是金丹中期的修士,眼尖得很,白雪瑤一跑他就注意到了。
稍微用神識一掃,便發現小姑娘正在街尾等著晏清去哄她開心。
“啊?她生氣,關我什麼事。”晏清擺擺手,一點不著急,反而坐到了晏洵旁邊。
晏洵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先是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晏清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的跡象,隨後又認真地為他把了把脈搏,確認一切正常,沒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這這怎麼可能呢?你沒發燒,也沒走火入魔,怎麼突然就對白姑娘的事情這麼不上心了?”
“難道我現在是在做夢?”晏洵喃喃自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疑惑之中。
作為晏清和白雪瑤之間“愛情萌芽”的唯一見證者,他深知自家徒弟對白雪瑤的那份深情。
平日裡,晏清對白雪瑤的話總是言聽計從,那份寵溺和嗬護,簡直比對待自己這個師父還要上心。
要不是還記掛著師徒之情,恐怕早就成了白家上門女婿了。
晏清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師父表個態,免得在他閉關的時候,瞎幫忙,那就不好了。
“師父,其實我跟白姑娘吵過一次,雖然我把她哄好了,但我心中一直都有疑惑。
白姑娘曾跟我說過,若是能把白伯父治好,一定會嫁給我,並允許我上門提親。
但她不同意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包括您。
直到我看見她對彆的修士宣稱自己並沒有伴侶,更沒有意中人,我實在不理解,於是我們大吵了一架。
但我至今還是不明白她,您能幫我解惑嗎?”
這件事就發生在幾天前。
白雪瑤給出的解釋非常經典。
這件事還沒有得到父母的同意,所以需要等到白伯父醒來後,再對外公開。
原主不理解。
因為在他眼裡,他付出了那麼多,就為了討白雪瑤歡心。
而且這也不是他單相思,因為白雪瑤同意了嫁給他。
既然答應了,為什麼不公開呢?
可白雪瑤當著原主的麵淚如雨下,還說原主不是真的愛她。
隻是看她沒有父母撐腰,好拿捏罷了。
原主為了證明真心,又不得不花大價錢哄她開心。
晏清剛穿來時,
白雪瑤手裡拿到的那株靈植,便是原主動用煉丹師的人脈關係,求來的購買機會。
就連這買靈植的錢,都是原主給的白雪瑤。
這不是大怨種備胎,還能是什麼?
晏洵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帶著一種早有預料的淡然。
“這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
他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早前我就對你旁敲側擊過,你非但不能領悟,反而與我置氣。
再者,我雖不讚同你二人之間的事,但作為你唯一的師父,我還能怎麼辦,隻能等你受了情傷再說唄。”
他早就看出他倆這段感情的不對等。
彆人家的修士結為伴侶之前都知道互相贈送東西作為定情信物。
偏偏自家傻徒弟情竇初開,愣頭青一個。
隻知道私底下跟對方往來,一個勁地送各種好東西。
說他吧,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