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內。
晏清時不時揉著太陽穴,一臉無語地望著倒在一旁,死活不肯起身的男人。
“我不管,我不回去,我就是要在這跟著晏穀主學醫。”秦墨白甚至翻了個身子,以更加無賴的姿態乞求,“請晏穀主大發慈悲,收下我這個渴望醫道的虔誠之徒吧!”
晏清是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出聲打斷道“等等,你這些話又是從什麼話本裡學來的。”
秦墨白聞言,嘿嘿一笑,從地上一躍而起,臉上的促狹神情瞬間轉換為堅定
“晏穀主真是慧眼如炬。雖說我爹留下的家財足以讓我安逸度過幾輩子,但我對那些俗世商賈之事毫無興趣。相比之下,我更渴望成為像您一樣的神醫,懸壺濟世。”
他要做神醫!
來這這麼久了,他算是看明白了。
隻有當神醫,才能賺到更多的錢!還能擺脫以往與商隊周旋、酒桌應酬的生活。
“學醫很枯燥,你也看見了,我經常在藥廬裡一待就是一整天,比不得你在外頭的日子。”
雖說這秦墨白在醫術上頗有天賦,但他作為備選男主之一,晏清還是得謹慎小心些。
“這些我都明白,但我還是想跟著晏穀主學醫,拯救更多的人。”
“行吧。”晏清懶得再勸,“那你先跟著長老學習一段時間,讓長老給我把把關,若他都覺得你適合學醫,那我再教你,如何?”
秦墨白連忙行拱手禮,“多謝穀主給我這個機會,墨白一定好好把握。”
另一邊,馬車內氣氛凝重,上官岑被逼至狹小空間的一角,身旁是心腹尚且溫熱的身軀,正無聲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慘劇。
上官岑的眼裡雖有懼意,但更多的是不屈與傲骨,即便劍尖已近咽喉,他仍強撐著問道“魔教教主親臨,不知所為何事?”
楚逸風邪魅一笑,“嗬,不愧是攝政王的愛子,死到臨頭還是這麼淡然。”
他用劍尖點了點上官岑的喉嚨,“說吧,你把我的月兒藏哪了?”
剛剛他在外頭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蘇鈴月的影子,肯定是這上官岑心懷不軌,把他的月兒藏了起來。
“月兒?”上官岑愣了一瞬,隨即緩過神來,“蘇鈴月蘇姑娘?”
“正是。”
“蘇姑娘被我安置在鎮上了,難道魔教教主並不知曉嗎?”
“你胡說,那間屋子不僅酒氣熏天,甚至還臭得要命,月兒怎麼可能會住在那種豬圈都不如的地方。”
上官岑嘴角抽了抽,“你就沒想著親自進去看一眼?”
接著,他把兩人中暗算,以及神醫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楚逸風。
唯獨將解藥還有兩枚一事隱瞞下來。
“偌大的神醫穀也隻剩下一枚,可見那藥材難尋。若是我死了,父王肯定不會為我尋藥材,反而會聯合武林高手打上你的魔教總舵,希望魔教教主好好考慮,最好是放我離開,我也好替蘇姑娘尋藥。”
楚逸風內心懊悔不已。
是他武斷了。
他的月兒肯定是愛自己的,不然也不會中這個蠱。
“罷了,今日便饒你一命。”他冷漠地望著上官岑,“不過,你已無退路,馬車外的侍衛皆已遭不測,你若獨自歸去……”
上官岑眼神一閃,迅速接過話茬“不過是一場江湖恩怨,心腹為保護我而死。回宮後,我自會稟明父王,是遭遇了不明江湖勢力的襲擊。如此,父王自會追查那些江湖人士,不會牽連於你。”
楚逸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接著從衣襟深處取出一粒黑色藥丸,不容分說地塞入上官岑口中。
“此藥乃我魔教秘藥,一月之後,你需親至神醫穀門口等候,屆時,我會混進你的隊伍裡,一同進穀。
進穀之前,我會把解藥給你。但你要是失約了,有你好受的。此藥名為穿腸丸,一旦毒性發作,不會讓你立即死亡,而是讓你體驗五個時辰的生不如死,才會讓你在疼痛中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