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剛打開門,迎來的依舊是老太太的一頓痛罵,但此時的許琴沒有精力去解釋,而是將新買的鬨鐘和娃娃一起放到了房間。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一臉疑惑。
這許琴今天有點反常啊,進門時緊緊護著自己的包,生怕她去翻許琴的包。
難道許琴偷走了家裡的東西拿去賣?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老太太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輕車熟路地拉開抽屜,手指在雜亂的物件間穿梭,最終停在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紅布包前。
這裡頭都是這些年攢的金首飾。
老太太清點了一番,
戒指,項鏈,耳環都在。
沒少。
老太太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暫時落地,但隨即又被新的困惑所取代。
既然金飾沒有丟,那許琴的反常行為又是為何?
不行,她得盯著點許琴。
一整天,除了許琴出門買菜,老太太的目光幾乎未曾離開過許琴,生怕她真的偷走家裡的東西拿出去販賣。
可許琴這一天都老老實實地做飯,洗衣,打掃衛生,沒有絲毫懈怠。
這些老太太看在眼裡,心中的疑慮卻並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濃厚。
難不成是晚上?
到了夜裡,老太太留了個神,沒有關嚴實自己的房門,特意留了個縫隙。
兩人的房間僅隔了一堵牆,所以,隻要她打開房門,隔壁有什麼動靜,她都能聽得到。
也不知過去多久,
就在老太太半夢半醒之際,突然,一陣急促而短暫的鬨鐘鈴聲如利刃劃破寧靜,雖然這鬨鈴聲隻有幾秒,但老太太瞬間將她從朦朧中驚醒。
老太太嗖地一下從床上起身,抓起放在床頭櫃的手電筒,看了眼桌子上的時間。
我滴個乖乖,深夜12點?
這大半夜的,許琴到底在搞什麼鬼?
老太太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向許琴的房間靠近。
剛靠近,便聽見裡麵傳來了許琴的道歉聲
“是我前段時間做得不好,對不住你們,希望你們消消氣,不要為難我,你們要想投胎到我肚子裡那就投胎吧。”
“我明天就去給你們買玩具,一人一個,想要什麼,你們夢裡和我說就是了,隻要白天彆再纏著我,影響我生活就是了,我還要打工的,不然怎麼養你們三姊妹啊。”
說完,便聽見裡麵許琴的磕頭聲。
這是?
老太太瞳孔瞬間放大。
顫顫巍巍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許琴在跟誰說話?為什麼還要磕頭?
難不成她早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她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老人家向來比年輕人更信鬼神之說,一晚上過去,老太太愣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早上四點多,老太太便早早起了床,路過許琴房間門口時,還聽到了許琴細微的呼嚕聲。
氣得老太太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