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站起身子,又再次向晏學安舉杯勸酒。
不多時,約莫十來分鐘的工夫,晏學安終是不敵酒力,緩緩趴倒在桌上。
“學安?”瞿溪拍了拍晏學安的後背,詢問道。
晏學安含糊地回應“沒事,繼續,咱們不醉不歸。”
聽到這話,瞿溪這才放下心來,嫌棄地推開晏學安,“就這點酒量,難怪每次飯局回來都喝得醉醺醺的。”
她走到晏清身邊,“兒子,媽問你,你的準考證號是多少?”
晏清“”原來是打算套話啊。
於是,晏清故意說了一串含糊不清的數字,瞿溪聽得不是很明白,又問了一遍,然後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打算自己回去慢慢研究。
晏清繼續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半,然後徹底不說話了。
“兒子?!”瞿溪用力推了推晏清,發現晏清是真的醉了,隻好歎了口氣。
將這段錄音發給了守候在電腦麵前的劉玥。
“玥兒,阿姨已經儘力了,但錄音裡的聲音實在模糊不清。你幫阿姨再仔細聽聽好嗎?我猜想他的密碼很可能是自己的生日,他的手機現在在我手上,不妨試試。”
劉玥發了個好的,興奮地打開錄音,一聽。
?
這什麼聲音?
含糊不清的。
“阿姨,這錄音內容也太模糊了!我試著分辨,根本聽不清楚啊,最關鍵的是,準考證號後半部分幾乎沒有被念出來,這真的有點難辦啊。”
瞿溪見狀,連忙輕搖著晏清,溫柔地喚道“兒子,醒醒,咱們該回家了。”
晏清聽到回家這個字眼,勉強支撐著站起身,含糊不清地說“嗯,回家睡覺,阿姨,再見。”
他腳步踉蹌,走出了一條蜿蜒的s形路徑,眼見著人要摔倒在包廂外,瞿溪隻好無奈地快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他。
雖然晏清不是她的兒子,但是在外人眼裡他是啊。
若此刻自己不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小區裡那些愛嚼舌根的老太太們,定會背後議論紛紛,說出些不中聽的話來。
瞿溪此刻無比後悔在外頭吃飯,現在的她不僅要扶著晏清進出租車裡,還得把晏學安也扶進去,等到了小區門口,還得慢慢扶回家。
賬號沒套到,還把自己累得半死。
還不如去外麵打包一堆菜回來,在家裡吃呢。
等瞿溪好不容易把兩人送回了家,剛轉身欲去廚房倒杯水潤喉,晏清卻趁著這片刻的空隙,對著晏學安的胃部重重一擊。
“yue~”
一聲痛苦而壓抑的嘔吐聲響起,同時,一股混雜著酒精與晚餐殘渣的難聞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令人作嘔。
瞿溪走出來一看,手中的水杯差點滑落,尖銳的嗓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晏學安!!”
真是氣死我了!!!
再也顧不上鄰居是不是能聽見,瞿溪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拎起晏學安的衣袖,想讓他躺到地上,彆再吐到自己的沙發上。
奈何晏學安人到中年,發了福,根本不是瞿溪能拖得動的存在。
她捏著鼻子望著一片狼藉的沙發,又看著躺在另一邊沙發上的晏清,隻想仰天長嘯我這是何必呢。
然而這隻是想象。
瞿溪隻能打開陽台的窗戶,通風散氣,又把晏清給扶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