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白清冷笑一聲,語音中充滿了戲謔:
“原來你在私下裡是這麼稱呼我的?平日裡對我強顏歡笑,討我高興,很累吧?
不止呢,你還得強忍著惡心,裝做不能與人肌膚相親來避開我。”
說著,齊月被他重重扔在了床榻上。
“白師弟,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真的很怕與人肌膚相觸。絕對不是針對你,真的。”
“以前你還很喜歡閉關修行呢?”
白清順勢坐在她身邊,俯身凝視著她,目光中的戲謔之色更加濃鬱了兩分:
“這四十餘日,我日日陪著你,怎麼不見你閉關呢?”
“我.....我要賺晶石養小師弟麼。”
齊月的麵上漸漸湧上一抹可憐兮兮的神色:
“師傅不管事,你也不喜歡小師弟,咱們玄清峰總得有人管小師弟吧。”
“噓!彆提那個小雜種,我會生氣的。”
白清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齊月立即明白過來,這狗東西是打算追憶往事,試圖再將自己拽回“欠丹償命”的軌道上。
她頓時警惕了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以免被他突然帶進溝裡。
但白清卻突然起身離開了主屋,還關上了屋門,不知道去了哪裡。
齊月趁此時機,忙咬牙調轉周身靈力,一點一點將絲絲縷縷的靈力如蝸牛爬行一般順著右肩膀、手臂、手肘,驅往手掌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額上再次浮起一層淺淺的汗霧。
但此時,她的食指已經可以緩緩動彈了,她心下一喜,再接再厲,繼續將靈力輸往大拇指。
隻要食指和大拇指能動,她便能將手一點點的探入儲物袋,掏捏出傳音符,向師傅求救。
終於,她的拇指也能微微做出彈扣的動作,她不再等待,立馬開始將手掌往腰間小半寸小半寸的挪動。
就在她的手掌即將攀上腰部時,一道嗤笑聲在門縫處響起。
隨即,屋門被嘎吱打開,披散著一頭濕發的白清邁步走了進來。
“大師姐,你可真是吾輩楷模。”
他唇角露出一抹譏笑,轉身再次關閉了屋門,徑直朝著床榻走來。
“白師弟,你放了我吧。我今日已經跟小師......跟家裡打了招呼,必須得回去的。”齊月軟聲懇求道。
“家裡?”白清的眼眸霎時陰寒了下來。
他伸指扯掉齊月臉上的麵巾扔到地上,然後俯身下來,將臉湊到了齊月的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她,輕聲質問道:
“除了我,大師姐還有其他家人?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齊月搞不懂他又在發什麼病,但這個時候順著他的意必然是個好選擇。
於是,她忙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師傅的弟子都是我的家人,白師弟,你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我是說,齊月,除了我,你怎麼還可以有其他的家人呢?”
白清唇角漸漸彎起,眼中卻裹著一絲威脅之色。
“你這話不對,嗯,師傅......”
齊月垂下眼眸,似是正在思考著如何應答白清的問題。
可她腰間的右掌卻在下一刻被人握住放回了大腿處,儲物袋也被隨之摘下,拋到了近丈外的木桌上。
“大師姐,你真不老實。”
白清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聲,繼而翻身上榻,側臥在齊月的身旁。
“白師弟,你這樣與禮不合!”
齊月大驚失色,下意識就想跳開。可她咬牙發力,卻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孽障,居然用的是強效軟骨粉!】
“彆鬨,再鬨藥力上來了,你連說話都困難了。”
白清伸手將齊月的身子翻過來,與他麵對麵的側臥著。
他的一隻手緩緩輕撫上齊月的側頰,替她撇去碎發,手指卻並未拿開,而是順著雪粉色的麵頰向下滑動,漸漸落於齊月的下唇處。
“疼不疼?”
他的眸光逐漸幽暗,指腹沿著唇下那道顯眼的赤色疤縫上輕輕摩挲著。
齊月的腦中五雷轟頂,不知道白清是哪根神經徹底壞了,竟然能做出這種恐怖之事來。
她隻覺得下巴處似有一條滑膩小毒蛇在遊來遊去,稍不小心就會亮出森寒尖牙,將毒腺刺入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