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輕笑一聲,直起身子從床榻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木桌旁,取出一包粉末撒入了水壺中。
“白師弟,那個,你能自帶煉丹材料嗎?”齊月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不行。你賺的晶石,憑什麼不給我花?”白清理所當然的一口拒絕了。
“可你不乾活啊。”齊月小聲反駁。
“我要是乾了活,那晶石還是你親手賺給我花的嗎?”
白清斟出一盞水,端在手中走了過來。
齊月被這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還彆說,若是肯順著白清的思路走,他的話還真特麼的有道理。
估計原主曾經就是被這套歪理洗了腦,給徹底忽悠瘸了。
但齊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今日她被怒火攻心,失了理智,反上了白清的套,她認栽了。
就像白清被她捆在主屋木柱上,反複治療後咬傷她報複一頓便自行離開了一樣。
既然對方改了行事準則,那自己禮尚往來,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半年內,她不必再看到這個孽障。
白清動作輕柔的扶起齊月的上半身,斜著杯盞將水湊到她唇邊:
“喝吧,是解藥。”
齊月這才肯張嘴,將杯中的藥水儘數喝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你心狠。”
白清似是想起被捆在木柱上的經曆,唇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意味難明的笑意:
“大師姐。”
齊月忙垂眸避開了他的眼神,免得再招惹到他。
反正解藥她已經喝進肚了,隻需稍等片刻,她就能重新揍得他哭爹喊娘。
白清不知道自己前世曾對大師姐做過什麼窮凶極惡之事,自然敢誇誇其談。等他遇到應雪兒,恐怕就會知道自己究竟會有多惡。齊月不知道將來如何避開應雪兒之事,因為在原主的記憶裡,應雪兒是毫無征兆的突然來到了靜虛宗。
前世,原主一心苦修,甚少理會外事,就連被應雪兒扒著吸血,欺負到頭上來,也常以沉默來應對。
她對不關心的人與事,就如白清曾吐槽的那樣,主打一個腦子不會轉彎的悶葫蘆,被人挑唆到極致也隻會揮拳反擊。
天道自有其運行軌跡,但世間亦有“人定勝天”之理。
自己若能提早一步將宗門及白清引向其他路途,再加上見招拆招,將有很大幾率幫助靜虛宗和自己避開未來的種種禍事。
思及此處,想要暴打白清的衝動又被齊月暫時強行按壓住了。
“白師弟,這幾日我要開始忙碌了。恐怕許久都不會有時間再與師弟閒談玩鬨了,你好好修煉,大師姐......唔。”
【孽障!】
齊月震怒,頓時忘了剛剛的念頭,揮掌便要拍向他的頭顱,可手上的力道卻軟綿綿的。
白清用側臉堵住了齊月的唇,口中輕笑一聲,順勢握住了她舉來的巴掌,說道:
“大師姐說笑了,你我同在玄清峰,彼此院落相隔不到二裡之距。我想見你時,隻需多走幾步,自然就能相見。”
說著,他將齊月放倒在床,伸手摸了下被她唇瓣覆著之處,又嗤笑道:
“你小小年紀,真是不知節製。”
說罷,他大模大樣的推開主屋之門,一邊往外走,一邊揚聲道:
“我該去找我爹領取養元丹了,大師姐自便吧。”
【這孽障,真是太狡猾了!】
齊月咬牙切齒的在床榻上又待了小片刻,直到感應到雙腿和雙腳的存在,這才一個撐著床榻坐了起來。
稍許,她緩緩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木桌旁,將壺中剩下的解藥儘數吞進了肚中。
閉目靜立百十息後,她雙眼猝然恢複明亮,取過桌上的儲物袋掛回腰間,便踏出白清的院落,直奔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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