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溪院,齊月喜盈盈的奔入主屋,想要跳上床榻歇息小半日,卻突然發現自己屋中空蕩蕩的,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忘了重新購置被褥軟設。
“算了,打坐也一樣。”
她輕歎一聲,盤膝在蒲團上坐下,開始閉目修行。
晚食時,齊月未出踏出屋門,白溪也沒敢扣門前去驚擾。
他想著大師姐為了煉製上品養元丹,接連勞累了三夜,是得好好歇息。
忽又想起她屋中的床榻上並無被褥,他抿了抿唇,悄悄聯絡了姚師姐,讓她明日下山去為大師姐挑購些高品質的生活用什。
他們已經不缺晶石了,必要的東西,該填還是要填的。
次日下午,齊月正在主屋中斜靠著飲茶歇息,腰間的傳音符牌突然震動起來。
是師傅召喚她親去主屋尋他,說有些事情要商議。
“主屋?”
齊月覺得甚是奇怪,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師傅覺得丹方上的配料名字不妥,想要與她核對一二。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出屋向白溪打了聲招呼,便直奔山上白廖亭的院落而去。
一入院子,並未看到白廖亭的身影,而主屋窗戶緊閉,房門半開,從裡麵透出了一縷橘色的燭光。
“師傅研究丹方真是......太入迷了,竟從昨夜一直熬到今日下午。”
齊月無奈的搖搖頭,邁步穿過院落,伸手推開主屋門走了進去。
“師傅,是哪個配料名有問題?”
她開口便問,但環顧前方、左右,並未看到師傅的身影。
“咦?不在麼?”
她回過身來,想要出屋探尋,卻不料門口處堵著一人。
那人用幽潭般的眼神盯著她的麵容,似要找出什麼蛛絲馬跡的異常來。
齊月自動忽略掉他眼中隱藏的幾絲探究與逼迫之意,好奇問道:
“白師弟?你出關啦?何時出關的?”
“十餘日了。”白清有些挫敗的收回了目光。
他嗓子似有些啞,悶悶的回應了一聲後,便邁步走了進來,又轉身關了屋門。
“你關門乾什麼?”齊月眉頭微蹙,驀然攥起拳頭。
“你彆怕。”
他繞過齊月走到屋內的木桌旁坐下:“我隻是想找你聊聊。”。
“我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齊月對白清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她腳步頓了頓,忽而想起是丹癡師傅叫自己來的,說不定是真有急事,便也走到木桌旁,在白清對麵坐下了。
“白師弟,你怎麼了?”她主動問道。
白清抬眸看著她,見她麵上的關切並非上次那般的虛情假意,心裡好受了些,低聲回應道:
“我閉關修煉失敗了。”
“失敗?”
齊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你上次閉關是想嘗試衝擊第八層境界?”
“嗯。”
白清雙掌微曲撐在額頭兩側,甚是頹廢的說道:
“是我太過心急了。我本想一股氣閉關半年以上,借助我爹煉製的中品洗髓丹和上品養元丹的力量,嘗試突破第七層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