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頂多是皮肉骨裂傷,敷藥養幾日就能走能跳。法器傷人直擊神魂,對修士來說才是致命的!這賊子竟敢跑來靜虛宗用法器傷你!”
齊月眸光微冷,麵上突然湧上一抹怒意,幾句話之間,就將仇恨值提拉了上去。
白清被她過度反應弄得有些怔懵,但心頭卻是一柔。
這還是齊月跌崖後第一次肯如從前那般對他。
不,不對,她如今的反應似乎比以往更激烈了!
但還未等他有所回應,齊月便一揮袖,揚聲道:
“我靜虛宗弟子絕不能讓外宗弟子欺負了去!敢來靜虛宗宗門大堂鬨事,莫不是活膩了!”
說著,先一步往宗門大堂快奔而去。
如此霸道的言語一出,三人心中的旖旎之念頓滯,也忙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時,圍在宗門大堂湊熱鬨的弟子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大師姐來啦!”
“大師姐!”
“大師姐!”
“大師姐......”
數十個聚在院壩裡的青衣白裳的宗門弟子們紛紛響應,熱情高呼,移步上前相迎,又主動讓出一條四尺餘寬的通道,供向這邊走來的四人通行。
斥罵不休的藍月宗弟子被這動靜驚擾,暫時停了嘴,好奇的隨著人群的動向望去。
這一目之下,卻見一個白衣仙子似是踏雲踱步而來。
除了她眉眼間的寒光能割碎他的頭顱外,他整個人都像被埋進了一處迷幻的浪花叢裡,
隻覺得眼睛和心臟在刹那間都遠離自己而去,緊緊的貼在了那仙子的身上。
“淫賊!”
姚文葉適時大喊了一句。
但其實,一旁的宗門男弟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要麼垂頭羞赧,要麼偷偷瞥視,也有女弟子忽而犯花癡的。
大師姐怎麼跟以前怎麼不一樣了?
突然......【好仙】是怎麼回事?!
真的好好看!
可想看又不敢看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弟子們心頭千思萬緒,如脫韁的野馬,又如裝著百十隻大撲棱蛾子,亂成了一團麻線。
所以姚文葉的這聲“淫賊”一出口,嚇得許多男弟子心頭一震,下意識就要出口否認。
還十幾個女弟子正準備仰頭找姚文葉理論,可轉念一想【我是女的,淫個毛】,立即便將鄙夷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男同門。
【啊呸,淫賊!】
“你這狗東西,將眼睛往哪擱呢!”
幸而一聲怒喝也乍然響起,打破了男弟子尷尬的狀態。
【對對,啊呸,這狗淫賊!】
男弟子們忙將同仇敵愾的目光對準了在場唯一的外來者!
伴隨那沉喝的,還有一張從白清手中甩飛出去的炎火暴烈符!
“轟!”
一道兩尺大小的赤色火焰頓時在那藍月宗弟子身前三尺遠炸開,將他轟了個滿臉焦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藍月宗弟子頓時嗷了一聲,又猛然翻身嘣起,抹了把臉,指著白清痛罵道:
“白清你個狗東西,敢偷襲我!”
“咳,我體內沒靈力了,催不動符籙......”
白清忙朝一旁的齊月低聲解釋了一句,一張俊臉漲紅如血,罕見的露出一絲羞臊之意。
“無妨。他叫什麼?”齊月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何必知曉,叫他狗東西就可。”白清臉色一變,眼神驟然冷了三分。
......
幸虧這孽障還不知曉【狗東西】也是他的昵稱!
齊月輕咳一聲,向前兩步避開白清的眸光,主動出聲質問道:
“這位師弟,你為何闖入我靜虛宗,還欺負我靜虛宗弟子?莫非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宗門道規麼?”
她這話一出,弟子們立即知曉了大師姐的意思。
今日這人,她是必揍不可了!
“呔!我當是誰,原來是齊月仙子。兩年未見,你倒是出落得越發好看了!難怪劉師兄死前對你日思夜想,將你常常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