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州堂仍不肯開門迎客。
齊月微微一笑,走至白清身旁,輕聲囑咐了兩句。
白清高聲道:“既然萬州堂不義在先,咱們何必給年掌事留最後的顏麵,直接播放影像球吧,讓大家瞧瞧他們的嘴臉!”
他話音還未全落,就聽店鋪大門吱嘎嘎的打開,年掌櫃一臉笑眯眯的迎接了出來,拱手施禮道:
“哎喲!連掌門!諸位長老!稀客稀客呀!快請進,快請進!”
他一邊引靜虛宗的掌權者們進去,一邊討好的解釋道:
“這幾日生意慘淡,年某便索性給夥計們放了假,關門停休幾日。未料到今日會有貴客上門,才無意怠慢了諸位,還請諸位貴客贖罪。”
掌門心裡念著藍月宗,不想跟這滑頭老兒沒完沒了的打機鋒閒扯,便又朝李牧遞了個眼色。
李牧忙將那莫淫賊驅趕進萬州堂,熏得滿屋的人狂扇鼻風。
“哎喲!這誰,快些弄出去!熏臭了屋子,我萬州堂如何開門做生意!”
年掌櫃麵露厭惡之色,假裝不識莫淫賊,一個勁兒的催促李牧快點將他弄出去。
連堂陰險的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影像石,當著眾人的麵便點開播放了一遍。
“啊喲,冤枉,冤枉喲!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藍掌門,什麼劉旺喜的,想霸占靜虛堂更是無稽之談!”年掌櫃裝做委屈樣,叫苦不迭。
莫淫賊則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般,全程不言不語。
齊月在門外聽的眉頭微蹙,這年掌櫃太過滑溜,他若死活不承認,這可得多費心思了。
她後悔之前沒有多拷問些細節,正在琢磨對措時,忽聽堂內莫淫賊發出一聲慘叫,隨之響起師傅的老實巴交的驚愕聲:
“年,年掌事,你為何突然動手殺這小家夥?他是藍月宗弟子,不是散修,你怎敢如此大膽?”
“什麼?白廖亭,你彆血口噴人啊!”年掌櫃忙矢口否認。
連堂冷哼一聲:“我也看到你出手了!真沒想到你們萬州堂如此大膽!竟敢當著我等的麵直接殺害宗門弟子!”
莫淫賊失聲大喊道:“年掌事為了利誘我上靜虛宗鬨事,還贈了我好幾個法器!我怕他們事成後會殺我滅口,也悄悄錄了個影像球,就在我儲物袋裡!請連掌門準許我取出一見!”
連堂朝李牧又遞了個眼色,李牧即刻開始鬆綁他臂上的繩索。
恰在這時,齊月的手臂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她側頭,小白溪朝白廖亭的方向怒努嘴,又抬了抬大拇指。
齊月好笑的輕拍了下小師弟的手,讓他老實點,乖乖看著彆鬨騰。
卻見那莫淫賊真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影像球。
年掌櫃見狀頓時失了沉穩之態,低喝一聲威脅道:“莫雷,你莫非真要自取死亡不成!”
莫淫賊一咬唇,惡狠狠道:“事情一敗露,你們就急著想弄死我!既是如此,大家一起完蛋!”
話雖如此,他握在掌中的影像球卻並未直接遞給連堂,而是略頓了頓,似是又生出了一絲猶豫。
本在一旁坐著看熱鬨的四長老忽而開口道:
“吾觀莫雷這孩子心思通透,頗為果敢,若是日後無處可去,吾願意收在七寶峰名下。掌門意下如何?”
連堂能有什麼意見,四長老願意替宗門解決麻煩,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於是立刻允下了:“可。”
莫淫賊聞言大喜,雙手呈上了影像球。
連堂取過,注入一絲靈力後,影像球裡播放出一段不過二三十息的影像。
恰是年掌事和劉旺喜私下裡密謀分食靜虛堂的片段。
年掌事看了那影像,麵色一白,頓時跌坐在木椅上,精神萎靡道:“諸君想要如何處理?”
齊月取出一張紙條塞到白溪手中,白溪會意,也取出一張,一同遞給了李牧。
人群中亦有弟子遞去兩張紙條塞進李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