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鼠輩,打個架不敢露麵麼?”
齊月並未理會那譏嘲聲,抬頭朝著第二道劍光劈來之處望去,卻見人影重重,根本尋不到那個出劍者。
隨著她麵具滾落,眾人隻見一個如美玉般的少年長身而立。
他身著青衣魚鱗薄甲,滿頭青絲以一隻黑玉冠高束頭頂。
兩隻彎刀眉下是一雙極美的璀璨星眸,粉唇雪齒,麵容瑩白生輝,周身透著一股凜貴威勢。
他比之女子,多了三分棱角分明的英氣和狂傲冷冽的意氣;比之男子,卻又顯出四分顧盼生風的媚態與巧笑嫣然的嬌俏來。
吵鬨的街頭倏然一靜,隨後又如鑼鼓陣陣,驚呼之聲起伏跌宕。
“那麵具凶徒原是個絕美少年!”
“真是雌雄難辨的華玉之姿!”
“天下竟有這等氣質華貴的絕豔美人!”
“莫不是哪個大宗門的隱世天驕吧?”
“......”
齊月蹙了蹙眉,又側頭看向出聲譏嘲她的那個家夥。
那青年劍修將銀劍回鞘,麵色尷尬的抱了一拳,正待要說什麼時,一道高大身影從齊月身旁衝出,直奔那劍修而去。
“敢欺負她!你特麼找死!”
“敢弱小爺威勢,你找揍!”齊月心中甚為不爽,便比白清更快了幾分,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那劍修身旁,接連揮出三拳。
隻見三道拳影如殘影般接連衝出,分彆擊向那劍修的肩頭、胸口、腹部,將他打飛出三丈遠去,又重重砸倒了幾個倒黴蛋,落在不遠處的人群裡。
“哇”的噴出一口濃血,在地上弓著背,抱著肚腹哀嚎。
齊月收了拳,踱步過去。
圍觀者主動為她騰出了一條道路,供她與靜虛宗眾弟子邁步過去。
“彆裝了,你是築基初期修士,我根本沒動用靈力!”
齊月冷冷的看著那劍修賣慘。
“抱歉,真是對不住。”
那劍修伸袖抹去唇邊的血跡,從地上艱難爬起,捂著胸口,擠出了一絲訕訕笑意:
“今日景龍真是一時沒收住手癢,不過道兄剛剛也報複了我,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樣吧,我以茶代酒,向幾位朋友賠罪如何?”
齊月恰好也想找出地方暫時避一避風頭,頷首同意了他的建議。
眾人跟著景龍找了家布置頗顯素雅的茶肆,上樓去包了個雅座,點了兩壺上品靈茶。
“景龍師出邱堂宗,不知諸位師弟出自何宗?如何稱呼?”
李牧搶先應道:“我等隻是跟著族中長輩前來湊熱鬨玩耍的,名號不提也罷。這是我家齊師兄,這是白師兄。”
笑話,大師姐剛剛群毆了那麼多大宗子弟,還揍了你,會打出名號讓你們上門報複?
齊月暗暗投去一道讚許的目光,李牧眉眼隱笑的接受了。
見齊月等人不願吐露來曆,景龍隻得抱拳笑了笑。
不過兩三盞茶之間,他卻有意無意的多次瞥向齊月的眉眼,眼底掩著幾分驚豔與討好之色。
眼見茶水飲儘,他笑著提議道:
“齊兄身有神力,白兄反應敏捷,我景龍恰好劍術不錯。若你我三人聯手,定能奪得不錯的名次。若是僥幸奪得獎勵,我可讓出賞品,或者花晶石從你師兄弟二人手中購下獎品,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齊月心中冷哼一聲,暗道你莫不是想屁吃,就你這劍術也能自稱不錯?
白清眼眸陰寒的看著景龍,拒絕道:“抱歉,我們師兄弟不與人結盟!”
齊月聽出他嗓音中幾乎快要壓製不住的敵意與隱怒,輕拽了下他,溫言婉拒道:
“景兄,我們師兄弟這次隻是過來南州見見世麵,對競賽名次並不看中。未免拖累景兄,我看還是結盟一事算了吧。”
景龍被白清毫不留情的拒絕,麵子頓時有些掛不住,但聽齊月如此一說,似是擔心自己真的被兩人拖累,麵色悻悻的笑了笑。
話不投機半句多,景龍很快便向眾人告辭離開了。
白清捏著茶盞,盯著那景龍的身影,眼眸中閃過幾絲幽冷與敵意。
齊月輕拽了下白清的衣袖,小聲安慰道:“咱們本就不打算與人結盟。你若真想幫我報那一劍之仇,三日後在賽場上見到了他,咱們悄悄給他埋個坑,讓他栽個大跟頭。”
聞言,白清的麵色這才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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