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總結起來就兩個字:“不搬。”
“那你問我乾嘛?”齊月抽回手,沒好氣的反問道。
“天驕宴的請柬也收到了,去麼?”白清賭氣似的抓回她的手,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想去麼?”齊月再次反問。
“不想。”他倒是很乾脆。
“那便不去了。”齊月抽回手,也很乾脆。
聽到此話,白清心情顯然愉悅了許多:
“下午將院落防護法陣打開吧,彆讓不相乾的人驚擾了你修煉。”
“好,我聽你的。”齊月抬眸看了他一眼,柔聲應下。
白清明顯又被她這話取悅了幾分。
他微揚下巴,唇角勾起,綻出一抹略帶幾分張揚與邪氣的笑意,一撩衣擺,頗顯瀟灑的離開了。
【嗯,走之前還記得使出油嘰嘰的美男絕殺計,看來心情是真好了。】
齊月放心的點了下頭,隨即打開院落陣法,徑直回了主屋。
她撐著粉腮思索了稍許,決定明日還是主動出門去打探一番,看看自己的女修身份究竟有沒有暴露。
打定了注意後,她便安安靜靜的守在主屋中打坐修煉。
第三日辰時。
齊月照例吞了顆春火燎,等藥力在體內徹底化開,推入了四肢百骸,這才拾掇了一番,將自己裝扮成男子的模樣。
正要出門時,腰間的傳音符牌微微震動起來。
以指輕點,符牌上頓時浮起幾縷亮光,裡麵傳來白溪的聲音:
“大師姐,我現在方便來尋你麼?”
“我來尋你吧。”
齊月將關傳音符牌關閉,掛回腰間,快步奔去了白溪的院子。
“是有何事麼?”她主動問道。
“剛剛有個夥計上門來請我去大堂雅間商議交易之事,說李師兄和張師兄也正與新東家商談著。我覺著這事有些太過突然,所以想先問問你。”
齊月旋即便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
“應當是喬夜聖。他知曉了咱們靜虛堂售賣養元丹的事,恰好喬家也做這些交易,便想與我們合作。”
“哦。”白溪用啞沉的語調應了一聲。
“無妨。昨日大師姐已經和那喬夜聖聊過了,今日隻是談下一步的合作之事。”
“昨日傍晚我們被掌門叫去訓話,我才知曉你遺失了傳音符......這事與喬夜聖有關係麼?”
白溪蹙起細眉,麋鹿般的眼眸中卻漫起了兩抹濕霧來。
她做了錯事,掌門卻訓斥和告誡師弟們,這老臉丟的......
齊月不好意思的老臉一紅,嘿嘿笑道:
“是我自己馬虎,跟喬夜聖無關。昨日是喬雨來邀我的。”
白溪破涕為笑,揉了揉眼睛,怪嗔道:
“昨日那喬雨還讓人請我和幾個師兄去大堂,非說要將這客棧送給我們。我和幾個師兄推辭了此事,那喬雨很不高興,罵我們是一群癡夢趴著她喬哥哥一步升天的大螞蟥。
師兄們氣不過,回罵了一句‘可惜螞蟥吸誰也不願吸你呢’,給那喬雨氣得直跺腳。”
難怪昨日那喬雨不願解釋師弟們離開的事,齊月不由樂出了聲,直誇道:
“乾得好!下次遇到敢鄙夷咱們這種靠實力吃飯的人,給我往死裡懟!”
白溪揚起笑臉,乖巧的“嗯”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白溪腰間的傳音符也震動起來。
是李牧傳來消息,說是李掌事很感興趣靜虛堂出品的小物什,讓白溪叫上大師姐一起過去商議。
白溪微蹙了蹙眉:“大師姐,喬家勢太大,咱們走的是不是過快了些?”
齊月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看看真實情況:“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兩人招呼來一名夥計,跟著去了那間會客雅室。
張天喜和李牧二人已經快談結束了,對商議結果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見到大掌事和堂主過來了,兩人忙起身招呼道:“大師姐,小白師弟。”
張天喜指了指對麵坐著老修士,簡單介紹了下情況:
“喬家在江城有四家店鋪,李掌事覺得咱們的小玩意挺有意思,想要大批進購些,放在店鋪作為贈禮售賣。
李掌事說,若是將來小玩意銷量不錯,或者咱們靜虛堂出了更高階的凶蠻物什,可在喬家店鋪中為靜虛堂單獨設置櫃台,打出咱們自己的招牌來售賣。”。
說罷,李牧和張天喜都目露期待的看向大師姐,顯然是對這場交易十分動心。
江城離碧溪鎮不過五千裡,距離靜虛堂的第二據點不算太遠,遣煉氣期弟子往返也不過四五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