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燈火通明。
主屋門外站著一道青色的高大身影。
見齊月邁入院門,那身影如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拽著她就往主屋裡大步走去。
“你怎麼又和那喬浪蝶呆了那麼久?你是真不知道他對你藏著壞心思麼?”
他的聲音又急又惱,眼看著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幾乎又要開始發作了。
齊月微仰著頭,探出指節輕點在他的眉心處,語音溫柔的問道:“白師弟,你今天疼不疼?”
白清聽罷,心頭一顫,眼中的陰寒散去,轉而浮出一汪委屈的濕霧。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貼在棱角分明的側頰上,嘴上卻兀自道:
“隻要你沒事,我就不疼。”
聽到他這油汪汪的土味情話,齊月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嗓音愈加柔和了兩分:
“白師弟,你真不疼?”
白清搖了搖頭:“不疼。”
“那好,把你身上的三階符籙和法器交出來吧!”
“憑什麼!”
白清頓時如一隻炸了毛的狸貓,腦袋一仰,一步蹦開了三尺遠:
“你都築基了!我身上帶點防身的東西怎麼了?!”
齊月冷眼瞥他,淡淡質問道:“你那些防身之物是為誰準備的?這城中的築基期弟子真的那麼好欺負?”
白清不服,扭開臉不理她。
齊月無奈的輕歎了口氣,上前去握住他的一隻手,柔聲問道:“今日打你的那老修是築基期還是金丹期?”白清微一愣,隨之便與她十指交握,悶聲回應道:
“我本以為是築基修士,一出手才知他是金丹大修。”
“修行多年的老修,哪怕是築基期修為也不能輕而視之。你一個小小煉氣期弟子,主動攻擊築基和金丹大修,真是不要命了麼。”
“我不是怕你被人欺負麼......”白清脫口而出,但隨即便怏怏不快的垂下了頭。
“傻瓜。”
齊月仰頭看著他略有些鬱悶與憋屈的神色,輕聲勸解道:
“你是煉氣期小修,三階符籙和法器在你手中連五六成的威力也難以發揮出來,反倒容易讓人捏住把柄來對付你。
你若真想保護我,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修煉,早些邁入築基期。”
“嗯。”
白清思及今日的真實戰況,算是認可了齊月的話。
“明日咱們就要入賽場了,想在賽場上挑戰我的大宗弟子必不在少數。你那麼在意我,肯定會忍不住想使用三階符籙和法器來護我,極容易中那些壞人的挑唆與圈套。”
齊月抬起胳膊,伸指拂了拂他額前的碎發,循序善誘道:
“咱們還想搏一搏那雲幽草呢。你那些寶貝我暫時替你收著,等競賽結束了便如數還你,如何?”
白清眉目嚴肅的思量了稍許,又垂眸看了齊月一眼,討利息似的在她發上輕啄了一下,這才鬆了口:
“行吧,暫時讓你替我存放十五日。”
齊月盈盈一笑,鬆開了與他十指交握的手。
白清略帶不滿的皺了皺眉,摘下腰間的儲物袋扔給了她:
“你自己翻吧。反正喬姑母給的三階寒冰雷火符就剩兩張了,掌門師伯也隻賜了我一件三階下品裂山小劍。”
齊月打開他的儲物袋,將神識探入其中,從一堆陣符、符籙、法器中感應到了白清所說的那三件三階下品法寶。
他這回倒是沒撒謊。
齊月微微一笑,召出三件物什,將那儲物袋扔還給了他,毫不客氣的開口驅逐道:
“白師弟,我需要打坐修煉了,明日還得早起。你也回去好好歇息吧,明日見。”
白清頗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將儲物袋掛回腰間後,他點了下頭,轉身便離開了她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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