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乾脆也不逃了,散出築基修士的威勢,將白清護在身後。
十數息後,那修士現出身形來。
他身著整潔如洗的墨色法衣華袍,神色中卻藏著兩分萎靡與疲憊之意。
見到齊月呈出戒備之態,他忙抱拳一笑,自報家門道:
“齊月仙子,我是城主府的尤七言。”
白清略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為了應靈仙,和趙明利大打出手、爭風吃醋的尤七言?”
尤七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尷尬之意。
“乾得漂亮!”齊月朝白請送去一道讚許的傳音。
她回抱一拳,冷聲質疑道:“尤道友如何能追蹤我和師弟?”
城主府本就是狩獵賽舉辦者,對於城主之子尤七言知曉齊月的女修身份,兩人倒是不甚意外。
但尤七言竟然能在百餘座山頭中,準確找到靜虛宗師姐弟倆的位置,而且無視齊月臉上的黑麵具,直接叫破了她的身份,這便不得不讓人警惕了。尤七言忙解釋道:
“齊仙子誤會了。此次狩獵賽由老祖親自坐鎮,七言怎敢胡作非為。天驕榜弟子所用的傳送符牌上比普通符牌多設了一個傳音功能。
我傳音給齊仙子多次,齊仙子都未理睬我。今日上午,老祖親自下了旨令,讓我將仙子帶去獸潮山收拾爛攤子。
我雖不知其意,但老祖有令,七言不敢不從。”
說到此處,尤七言打了個冷顫,再抱拳道:
“還請齊仙子助我等獵殺邱堂宗弟子景龍。”
“獵殺景龍?”
白清吃了一驚,急聲追問道:“為何會獵殺宗門弟子?”
“他算哪門子宗門弟子!他頂多就是個宗門敗類!”
尤七言眼中閃過一道掩不住的惡心與嫌棄:
“那景龍貪食催情靈寶,引發獸潮,還與妖獸**,役使妖主攻擊宗門弟子,已是狩獵山的最大禍患!老祖有令,斬殺景龍者,賜一株火陽靈葉草。”
“火陽靈葉草?!”白清眼眸噌的炙亮,目光灼灼的看向齊月。
“......”
她懂,對火靈根的修士來說,火陽靈葉草可不比雲幽草更珍貴麼?
雲幽草雖可遇不可求,但火陽靈葉草卻更契合白清的靈根和道骨。前世,原主為小師弟尋來得也是火陽靈葉草。
齊月默了默。
從儲物袋裡取出了那塊入場符牌,上麵果然閃爍著數道傳音符文的微光。
尤七言所言非虛。
她懶得點開細聽,又將入場符扔回儲物袋,冷聲道:“尤兄先行一步,我晚些就來。”
“何不一起?”
“我不會禦物飛行。”
齊月回過身去,熟練的頂住白清的腰,將他扛在肩頭。
“你不會禦物飛行?”
尤七言似是未料到齊月這個答案,麵色略有些怔然。
能越階暴打邱賢風的天驕之女,竟不會禦物飛行?
但他微一頓,便回過神來,爽朗一笑,抱拳道:“既是如此,那七言便先行一步了。”
說罷,他召出一把飛劍,轉身便禦劍離去。
師姐弟倆目送尤七言離開後,白清呲溜一聲從齊月肩頭梭回了地上:
“你不是說不湊熱鬨嗎?”
“你不是想要那株火陽靈葉草?”齊月不答反問。
“不如等那群排名靠前的築基修士先將景龍打個半死,咱們再去救場。那麼多狗男人,憑什麼讓你一個排在百名之後的弱女子站在前麵!”白清振振有詞。
“你說的有理,那便過兩日再去。”齊月想了想,同意了他的建議。
她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一道微帶冷冽的男子聲:
“你惹的爛攤子,還不快去獸潮山收拾?”
齊月咬了咬牙,暗道:“我打不過。”
那人從鼻中發出一絲輕哼,似是有些寵溺之意的冷斥道:“隻會闖禍的小東西,去吧,我罩著你。”
【?!】
齊月懵了懵。
她不知道那位老祖是突然吃錯了什麼藥,腦子飛快轉著,卻理不出一絲頭緒來。
隻得重新扛起白清,有些迷蒙的朝獸潮山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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