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七言吩咐人手將三個女修分彆送入兩個臨時布置的營帳中後,才神色疲憊的跑來商議圍困邱賢風之事。
“齊師妹,你可有引出邱賢風之法?”
“自然是有的。”
齊月頷首,繼而微微一笑:“就是我呀。”
“不行!”
她話音剛落,便聽身邊的三人齊齊斷喝。
白清攥緊她的手臂,惱怒道:“不是說邱賢風好男色麼?你一個小姑娘頂什麼用!”
“彆急,你先聽我說。江兄、秦兄再加上我,是俊美榜前三的築基修士。我們輪番冒頭,若是引不出來,再派邱堂宗弟子上;若邱堂宗弟子也不行,就隻能請應仙子來試一試了。”
“不妥,你才剛築基,跑不過邱賢風和景龍。我和秦兄擅長飛行,引誘之事理應由我二人執行。”江燦回應道。
“尤兄,你覺得如何?”秦列陽側頭看向尤七言。
“行,我現在就去部署。”尤七言一錘定音,轉身就要走。
“尤兄,人數多多益善。景龍太過狡詐,此計隻能使用一次。萬一成功了,咱們人太少會白白浪費這個好時機。”
齊月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幽寒,冷聲道:“擒賊先擒王!隻有先斬殺了景龍,咱們才能放手獵殺妖獸和妖主!”
“好。”尤七言僅猶豫了稍瞬,便采納了她的建議。
待尤七言走後,秦列陽笑嘻嘻的傳音道:“尤七言倒是對你言聽計從。小爺跟在他身後磨叨了兩日,他就不肯讓我進圍剿隊。”
【你為啥進不去圍剿隊,心裡真沒個逼數麼?】
齊月抱胳膊,斜眼看他:“秦列陽,你願意第一個上場嗎?”
“沒問題啊。”秦列陽爽朗答道。
“你為何答應我的請求?我要聽實話。”齊月追問。
秦列陽忽而抖開玉骨扇,以扇遮麵,厚顏無恥道:“可能是白師弟太過討喜,我對他一眼萬年。”
齊月丟過去一個冷白眼:“我以為你跟尤七言一樣,是覺得我有勇有謀,實力也不差呢。沒想到你竟是為了搶奪我的白師弟!”
秦列陽噎住,放下玉骨扇,拱了拱手:“這把也算我輸。”
白清瞥見他耳廓上尚未退散的一抹暗紅,眸光轉冷,一把攥住齊月的手肘。
齊月無奈一笑,送去一道傳音解釋道:“彆鬨,秦列陽要第一個上場誘敵,我剛剛是鼓勵他呢。”
尤七言做事頗為乾脆利落,很快就重新集結了百十人的隊伍。
肖若雲聽到動靜,從營帳中鑽出,一臉坦然的站到了江燦身旁。
應靈仙也帶著麵紗從另一個營帳中出來,朝齊月冷清的點了下頭,仙姿飄飄的走至尤七言身側。
一群人再次浩浩蕩蕩的朝獸潮山而去。
不過行至半程,秦列陽又忍不住傳音過來,笑嘻嘻道:
“我還以為你和我們一樣,都站肖若雲這邊呢。應靈仙剛惹一身臭腥,你就提議帶上她參與誘敵,助她洗刷恥辱。看應靈仙的樣子,似乎很承你的情嘛。”
齊月斜睨過去,見他滿臉熱情的搭著白清的肩膀,話語卻刻薄又無理,很是表裡不一。
她心中生出一絲嘲弄。
絕美的小臉一垮,神情顯得又委屈又窘迫:
“秦兄,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有資格讓人家承我的情?
分明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求自保。赤陵宗自己人內鬥,肖若雲卻以我白師弟為由頭向應氏姐妹發難,應氏姐妹是何其囂張、霸道與歹毒,我怎敢讓白師弟涉險其中?
你再看看三千人的狩獵賽上,除了她們姐妹,誰敢穿紅裙,誰能穿紅裙?若應氏姐妹是衝著我來,我才懶得受那個氣呢。可我白師弟才練氣八層,他總有落單的時候,你說我該如何做才能護住他?”
秦列陽聞言一愣,掃了一眼應靈仙身上的赤紅薄紗法裙,麵上漸漸露出震驚的神色。
半晌後,他才歉意傳音道:
“齊師妹,對不住,是列陽在胡言亂語。我說話不過腦子,你若生氣,可以反罵我一頓。”
齊月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戲弄,語音冷淡的回應道:“你是大宗弟子,我可不敢罵你。”
秦列陽麵色訕然,頓了頓,討饒道:“跟白師弟打賭的那顆妖主之丹我不要了,如何?”
“那哪行?我白師弟是言而有信的君子,他既定下賭約,師姐我自然會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