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華佗被馮敬懟的啞口無言，倉皇解釋：“胡說，我那隻是不想讓殿下有危險。”
“閉嘴。”
馮敬輕哼：“你還在狡辯，我看你現在進入村子，就是怕殿下出事，連累了你。”
“畢竟。”
“在你們所有人眼中，殿下隻是沒有權勢的廢物而已。”|
馮敬之言，李華佗一下愣住了，因為馮敬所言的確是事實，幾乎他們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因為天子的緣故。
怕是誰都不會多看一眼淩天！
馮敬冷哼：“怎麼，你心思被揭穿，無言以對了？”
“荒唐。”
李華佗輕喝：“你這是在說殿下廢物？”
“我……”
馮敬剛想怒斥，一道聲音傳來：“吵什麼吵？”
淩天震怒而來，項麟躬身：“殿下。”
“項麟，你現在也很虛弱，先去休息吧。”淩天讓項麟先行退下，李華佗麵色尷尬：“殿下，你乃天子血脈，豈能使用人痘之法？”
“不然呢？”
淩天挑眉：“若想解決天花，就必須采取非常手段，否則一切到頭終是徒勞無功。”
“這……”
李華佗見事不可逆轉：“殿下，老臣先為你把脈。”
淩天也沒拒絕，李華佗把脈片刻，卻是眉頭緊鎖：“這怎麼可能？”
淩天雖是脈象不穩，可實則未有大礙，甚至已經有了恢複趨勢，這才過去了多久啊？
翠竹緊張：“李神醫，殿下身體如何？”
“奇怪。”
李華佗搖頭：“這也太過奇怪了吧，殿下明明感染了天花，為什麼脈搏穩健，甚至有了恢複趨勢。”
“真的？”翠竹大驚：“看來這人痘之法的確有用。”
馮敬鄙夷：“李華佗，枉你身為醫者，我若沒記錯，在三十年前那場邊塞瘟疫的時候，你就已經感染過了天花。”
“可你依然膽小如鼠，不敢入村。”
“其實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有了人痘猜測，隻是你不敢施展而已。”
李華佗心事被說中，登時麵色微變：“你怎麼知道？”
“難道……”
“哼。”
馮敬輕哼：“沒錯，我也是三十年前邊塞瘟疫的幸存者。”
“難怪。”
李華佗苦笑一聲，隨即對淩天尊敬躬身：“殿下，敢問這人痘法則是誰人傳授？”
“我自己想的。”淩天也沒隱瞞。
“當真？”
“你不相信？”
“不不不。”李華佗首次對淩天有了一絲欽佩：“也許這六殿下並非那般不堪。”
感染人痘！
並非是誰都有如此勇氣。
“殿下，既然現在這人痘之法有用，老臣請命讓村外精銳一起感染。”李華佗眼中有著一抹瘋狂：“不管成敗如何。”
“我們不能沒有一點準備就進入疫區腹地。”
淩天挑眉：“你不在阻攔了？”
“還望殿下成全。”李華佗尊敬彎腰。
“你可知人痘之法其實並不穩當。”淩天也沒隱瞞：“這裡麵有諸多弊端，依然是有病死的可能。”
“殿下。”
李華佗決然道：“相比等去了疫區再感染，還不如現在就以微小代價，換取我們全員免疫，這樣再疫區之內，才能更好作為。”
“好。”
淩天讚賞：“既然你有如此勇氣，想來也並非是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