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在熱芭奶奶的葬禮上,連續五天揮毫潑墨。
他的書法功底深厚,每一幅挽聯都筆走龍蛇,氣勢磅礴。
花圈上的墨跡猶如藝術品,引得路過的書法愛好者駐足欣賞。
第五天清晨,秦楓早早來到靈堂,為即將開始的火化儀式做最後準備。
他仔細整理好自己的黑色西裝,站在熱芭身旁。
熱芭身著素白孝服,雙眼微紅。秦楓輕輕握住她的手,無聲地給予支持。
上午九點,送葬隊伍緩緩向殯儀館行進。
秦楓陪同熱芭走在隊伍最前列,手捧逝者遺像。
殯儀館內,親朋好友依次上前鞠躬。
當輪到熱芭時,秦楓陪她一同鞠躬,恭敬地獻上三炷香。
熱芭眼中閃爍淚光,心中湧起一絲溫暖。
火化儀式結束後,眾人在附近的餐廳用過簡單的午餐。
下午一點,十幾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啟程,駛向熱芭的故鄉。
秦楓和熱芭坐在一輛寬敞的保姆車裡,熱芭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骨灰盒。
車窗外,北疆壯美的風光飛速掠過。
廣袤的戈壁、連綿的雪山、金黃的胡楊林,無一不令人歎為觀止。
秦楓輕聲為熱芭講解沿途景色,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熱芭時而點頭,時而微笑,眼中的哀傷漸漸被故土的親切感取代。
四點整,車隊抵達熱芭的家鄉小村。
村口早已聚集了許多村民,他們默默注視著車隊駛入。
在一片青翠的山坡上,新挖好的墓穴靜待主人。
秦楓協助熱芭捧著骨灰盒,緩步走向墓地。
周圍的親友們手持白花,輕聲低語。
當骨灰盒被小心地放入墓穴時,熱芭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
秦楓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安葬儀式結束後,秦楓獨自漫步在這個寧靜的小山村。
他看到翠綠的田野、潺潺的溪流、遠處的雪山,深深地被這裡的美景吸引。
微風拂麵,帶來泥土和野花的芬芳,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輪回與永恒。
秦楓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村子的一間村戶裡,
一個農婦,正在對一個麵容清秀的大肚子孕婦破口大罵
“走的時候是一個清白的大姑娘,回來成了一個大肚婆,誰教你的?
“你爸媽給你出錢上大學,花了那麼多錢,這就是你讀書的結果?
“到時候你生出來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看他怎麼麵對社會?
“你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大肚婆不乾活,還要我給你找車?
“這大下午的誰有車送你去醫院?叫車不花錢啊?”
“醫院也早就下班了,醫院隻有上午上班,你不知道嗎?”
那個大肚子孕婦委屈滿腹,哭著說,
“舅媽,我翻譯的費用,沒給給你嗎?
“我每天寫小說賺40塊錢,我沒給你嗎?
“我的肚子,今天一直沒有胎動,我覺得不對,我有錯嗎?
“我爸爸媽媽給我上大學花錢,我又沒花你喝舅舅的錢,
“現在你家住著我的房子,我沒虧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