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少佐沒有理會三鏢,轉身進了遠處的房子。
片刻之後,他推著一個大鐵籠子出來了,我們三人一看,立刻退到牆角,捂住了口鼻。
那籠子裡裝著的,還是那隻長了肉瘤子的大耗子。
渡邊不是說已經處理掉它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呢?
見我們這樣的表現,渡邊哈哈大笑:“彆怕,彆怕,我給它動了個小手術,暫時不會放毒氣了。”
三鏢捏著鼻子說:“是不是有病?這玩意兒追了咱們一路,好不容易弄死了,你留著屍體乾啥?”
“不好意思,它沒死,這麼重要的研究對象,我怎麼舍得弄死呢?”
我忙說:“不對啊,咱們明明用那個東西,把它噴死了,我看見它不動彈了。”
羅老九咳嗽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了。
也對,這個家夥一直都在騙我們,這件事肯定也沒對我們說實話。
渡邊把手伸進籠子,輕輕摸了摸大耗子的腦袋,我看到這個龐然大物的肚子不斷起伏著,看來真的沒死。
“這個東西,是很多人花費了很多年的心血,是傑作!我會讓人繼續研究它,隻要能多弄出幾隻,武器化,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
這句話我是聽懂了,他想多弄出幾隻這樣的毒耗子,讓它們聽話,到戰場上四處放毒,贏得戰爭。
羅老九歎了口氣:“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這種東西隻會害人,連你們一起害。”
渡邊不再搭理我們,又把大耗子推了回去,在裡麵忙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坐著電梯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通過渡邊下來“工作”的規律,我們也分出了白天黑夜。
隻是,一直被關在這麼小的鐵籠子裡,憋得要發瘋了。
到了第三天,我正裹著棉大衣,斜躺在牆角睡覺,忽然聽到嘩啦啦的聲音。
緊接著,渡邊慌慌張張跑過來,敲了敲鐵門。
我們都醒來了,渡邊忙說:“現在有個情況,需要你們幫忙。”
三鏢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也沒起來,坐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搖了搖頭。
羅老九站起來,走到鐵門前問:“咋了?你又遇到啥事了?”
“有一支馬隊往這裡來了,人不少。”
“是日本兵吧?提前來了?”
渡邊搖搖頭:“不可能,這裡高度機密,完全不和外界聯係。每過三個月,才會有專門的部隊過來送物資,他們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路上。”
“你的意思是,來的是胡子?”
“可能是活閻王的隊伍,隻有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麵。我需要你們幫忙,攔住他們,堅持到補給部隊到達,就行了。”
三鏢此時站了起來:“憑什麼啊?”
“咱們商量一下,這件事結束之後,外麵的槍是你們的,錢也給你們。更重要的是,我寫一封信,你們帶給林口的警備隊,你們的綹子就會成為警備隊特彆支隊,吃軍糧領軍餉,獨立指揮,駐紮地隨便選。”
我愣了一下,這是要“招安”我們啊?
羅老九把三鏢拉到角落,低語了幾句,又回來說:“我們怎麼相信你?”
“你們隻能相信,因為除此之外,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