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板挺著大肚子,雙手抱著一個小暖爐,滿臉嫌棄。
石井醫生輕輕搖了搖頭:“現在看來,他們沒啥事。”
我一聽,當即鬆了一口氣,我們三人沒有被感染什麼病,這是個好消息。
餘老板笑了:“那也不能弄死他們,先到地方再說。”
“放心吧,我閒著沒事,玩玩。”
餘老板也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我又被拖到昨天地方,綁在了木樁子上。
石井走過來說:“你說你渴了?實在抱歉,是我疏忽了,稍等一會兒,讓你喝個夠。”
他這話一說,我就意識到不太對,這小子憋著什麼壞心思呢!
果然,他很快就安排身邊的小崽子,拎了幾桶水過來。
“喝吧,都是你的!”
話剛落音,我身後的小崽子,忽然一把抓住我的頭發,使勁往後一拉。
我大叫一聲,拚命掙紮,沒想到石井拎起一桶水,三兩步走了過來。
“按住他!”
後麵又伸出幾隻手,有些抓我的腦袋,有些捏我的鼻子。
石井用力舉起水桶,往前兩步,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把水桶扔到地上,指了指旁邊的高個子崗哨。
“你過來,灌他!”
那人一聽,趕緊把長槍靠在旁邊的樹上,跑過來拎起水桶,開始朝我的臉上倒水。
秧子房拷問肉票,就經常用這種“水刑”,我見識過,但從來沒有嘗試過。
此時,冰水從上方嘩嘩灌下來,我隻能使勁扭動頭部,先把鼻子掙脫出來,爭取不張嘴,不喝水。
但我沒有想到,鼻子一吸氣,一些水直接被吸了進去,我控製不住地咳嗽起來。
鼻子嗓子裡火辣辣的感覺,咳嗽根本止不住,眼淚鼻涕也跟著流了出來。
石井和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好像十分喜歡這場“表演”。
水還在倒,我不斷嗆水,不斷喝水,感覺肚子越來越脹。
幾桶水好不容易倒完了,後麵的人鬆開我的腦袋,我一下子垂下了頭。
肚子太大,已經看不到腳了。
我又咳了幾下,抬頭說:“差不多就行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石井走過來,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那一瞬間,我感覺肚子一緊,胃一抽搐,張開嘴就開始噴水。
對,就是噴水,石井嚇得翻滾到了旁邊,其他人也紛紛躲開。
一條水柱從我嘴裡往前噴,我完全無法控製,眼淚也跟著流出來,感覺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
很快,肚子裡的水全部都噴了出來,我又咳嗽幾聲,全身癱軟。
石井在一旁說:“先讓他歇會吧,等渴了再喝!”
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要是再來一輪,還不如死了。
很快天就黑了,我渾身濕透,冷得一直哆嗦。
周圍沒有什麼人了,遠處的一個崗哨晃過來,把火盆挪到我身邊,點上了火。
他們不想讓我這麼死,還要慢慢折磨我。
睡不著,我迷迷糊糊,渾身酸疼,隻能閉上眼睛,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又過了一陣子,一支巡邏隊從我旁邊經過,郭大龍跟在旁邊,瞅我一眼,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