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麻子往後退了兩步,我和連水月瞬間掏槍站了起來。
“錢麻子,還記得我嗎?”
“七,七爺!”
錢麻子一閃身,一個穿著灰色大衣,戴著禮帽的男子走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了。
他似乎沒有看到我們手中的槍,信步走到桌前坐下,摘下了帽子。
白白淨淨的一張臉,麵露笑容看著我們,就是謝藍。
“幾位,去年,咱們是不是見過麵?”
我定了定神,上前說:“見過,在活閻王的營地。”
“我記性好,前兩天看見你們,就覺得眼熟,果然是熟人。”
錢麻子走過來,低聲問:“七爺,你怎麼知道——”
謝藍從兜裡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槍放在桌上,又從腳踝處抽出一支槍,也放在了桌子上,之後點燃了一支煙。
“先說一說,你們為什麼要監視我。”
我一看,也坐了下來,手中的槍放在了麵前。
“謝藍,你先說一說吧,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丁晴為什麼要找你?”
他一聽,把大衣敞開,露出了綁到裡麵的炸藥:“咱們以誠相待,能談好,就是朋友,不能談好,誰也出不了這個屋。”
錢麻子和羅老九一看,當即嚇得後退幾步,坐在了床上。
連水月收起槍,坐在了我旁邊:“我們追蹤丁晴,發現她和你聯係過,所以想看看你知道什麼。”
謝藍笑了:“姑娘貴姓?”
“連水月。”
我忙說:“我叫伍六刀,那邊的羅老九,錢麻子。我們想知道,你和丁晴什麼關係,她現在在哪裡?”
“你是**的人,共軍的人,還是日本特務?”
這話一問,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特務見麵都這麼直接嗎?我是該說真話,還是編個理由騙騙他?
見我有些猶豫,謝藍朝錢麻子招了招手:“這個問題咱們先放下,錢麻子,你過來,跟我說說大哥現在什麼情況?”
錢麻子愣了一下,慢慢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簡單說了說金礦的事情,又說了現在活閻王和馬大鼻子起了衝突。
謝藍聽完,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你們去了金礦之後,我和大哥就失去了聯係,特彆擔心啊!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帶著人,和馬大鼻子周旋呢。”
“七爺,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大當家,不知道啥情況。”
“好,我知道了,大哥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好吧,我告訴你們,丁晴說有一幫人破壞了她的計劃,應該就是你們吧?”
我點了點頭。
“哦,那就是共軍,我正想找你們呢。”
“啥意思?”
“這事兒啊,說來話長,但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得不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