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鏢笑了笑,回頭說:“小刀,去看看是個啥樣的鬼?”
我下了馬,抽出槍,慢慢繞過幾個小墳包,仔細搜尋。
很快,前麵的墳包後,發出幽幽藍光,我趕緊蹲下身子,舉起槍慢慢繞過去。
靠近一看,我才發現,地上一小灘血,一件短褂,不知道上麵抹了什麼,還在發光。
我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了。
跑回他們身邊,我忙說:“應該是個人,不是死了就是傷了。你說奇怪不,大半夜他跑這裡扮鬼,啥意思啊?”
連水月指了指後麵日本醫院的方向:“說明那個醫院裡麵,有問題。”
三鏢一揮手,我們調轉馬頭,迅速朝著醫院的方向去了。
走到坡頂,就看到下方一大片房子,有幾棟兩層小樓,還有不少平房,排列得整整齊齊,確實像是一個醫院。
不過,醫院的裡裡外外都長滿了雜草,後圍牆也塌了一角,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錢麻子低聲說:“你們看,這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啊?”
“老羅,錢麻子,你倆在門口守著,有事兒就開槍。小刀,水月,跟我進去看看。”
說罷,三鏢騎馬進了大門,我和連水月趕緊跟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院子裡,兩條野狗忽然從小樓裡跑出來,站在前麵看了看我們,又跑開了。
我們沿著主乾道慢慢往前走,仔細觀察兩邊的情況。
前麵的小樓很明顯遭到了破壞,門窗都沒有了,外牆上也有破壞的痕跡。可能日本人走了之後,附近的老百姓、叫花子,都來搜尋過東西。
繼續往裡走,裡麵有幾排木頭平房,有些已經倒塌。
一直走到後牆跟兒,三鏢回過頭:“小刀,水月,你們在這裡找找,我去前麵的小樓看看情況。”
說罷,三鏢騎馬往前麵去了。
我倆將馬拴在旁邊,舉著手電筒,先搜查一側的平房。
離我最近的門歪倒著,我用手電筒朝裡麵照了照,空空蕩蕩的,看起來像是病房,但病床不知去向,地上有幾根鐵架子,早就生鏽了。
連水月讓我守在門口,她慢慢走進去,在角落裡踢踢摸摸,沒有什麼發現,又出來了。
“小刀,我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對勁。”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一片荒涼,除了剛才的野狗,啥活物都沒有。
又往前走了走,把這一排的平房都找了一遍,什麼也沒有。
我們回到兩匹馬旁邊,解下韁繩,正商量著要不要先去幫幫三鏢,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喊叫。
是錢麻子。
我倆立刻翻身上馬,一路飛奔,剛來到大門口,就見錢麻子扶著羅老九,已經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我跳下馬背,趕緊上前:“咋回事?”
“外麵,外麵……”
錢麻子說話都哆嗦了,我趕緊跑出去,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倒退了兩步。
大門正對麵的荒地裡,二三十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高大的身影。
它們約摸三四米高,一人穿著黑色長袍,一人穿著白色長袍,都戴著高高的帽子,兩眼發光,手中輕輕晃動著鏈子,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黑白無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