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等了片刻,發現站台上隻有四個崗哨,而且相距很遠。
其中兩人還在北邊的站台上,另外兩人在南邊的水泥房子旁邊。山洞門口,隻有兩個小崽子,好像正在抱著槍打瞌睡。
三鏢低聲對我們說“再等一會兒,是最好的機會,半拉子,你跟我到水泥房子那邊,悄悄乾掉那兩個。小刀水月,你倆繞到站台那邊,儘量用最快的速度,乾掉那兩個崗哨。然後,咱們一起往洞口走,懂了吧?”
我們都點了點頭。
這時,小順子忽然說“我沒有任務吧?”
三鏢還沒說話,錢麻子忽然說“三鏢,要不這樣,我帶著小順子跟著前麵的馬隊。一是呢,等他們走遠了,聽不到槍聲了,你們再動手。第二呢,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往哪個方向走,這麼多箱子呢,誰知道裡麵裝著什麼,咱們也得做個準備。”
我們幾人一聽,都點了點頭。
三鏢囑咐道“小心點,時間不等人,他們走到兩裡地以外,你就先派小順子回來報信。你自己也彆走遠,差不多就回來。”
“放心吧,我小心著呢!”
說罷,錢麻子招招手,帶著小順子鑽進了林子深處。
我們四人又商量了一下,檢查長短槍和彈藥,做好了一切準備。
都快要等急了,林子裡才傳來動靜,小順子連滾帶爬過來,滿身是雪,氣喘籲籲,不斷朝我們點頭。
大家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刻兵分兩路,朝著車站的兩邊跑了過去。
我和連水月一路向北,跑出站台崗哨的視野範圍之後,才穿過鐵軌,靠著山體快速往回走。
積雪越來越厚,幸好現在有風,掩蓋了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等我們摸到站台旁邊時,那兩個崗哨毫無察覺,還背著槍,圍在火盆前烤火。
他們帶著厚厚的狗皮帽子,耳護子也放下了,輕微的動靜根本聽不見。
連水月衝我點點頭,首先爬上了站台,我緊隨其後,掏出了匕首。
我倆貓著腰,從旁邊快速繞過去,一人瞄準一個,一抓衣領抹了他們的脖子。
將他們的屍體拖到下麵的雪地裡,收了匕首,我們端起槍,繼續貓著腰往前走,迅速躲在了站台上大木箱子的後麵。
我探頭一看,三鏢和李半拉子正在往南邊兩個崗哨身邊去,於是示意連水月稍等片刻。
這時,我往大木箱子上一靠,想坐下來調整一下手套。沒想到,身子一靠,箱子竟然挪動了一些,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我倆趕緊舉槍,仔細聽了聽,洞口沒什麼動靜,可能敵人沒聽到。
這大箱子就算隨便裝點東西,也不至於我一靠就移動了啊?難道,裡麵是空的?
我和連水月看看外麵,同時用手推了一下,箱子動了,裡麵真沒有東西。
他們已經把箱子裡的東西轉移到洞裡,不運走了?
我正在疑惑,連水月碰了碰我,三鏢他們已經得手,正在往洞口方向去。
我們倆趕緊舉槍瞄準,掩護他們靠近洞口,就在這時,洞裡忽然走出一個人,和外麵的崗哨聊了兩句,走出來抽煙了。
三鏢和李半拉子就要到達洞口,現在進退兩難,這家夥隻要一回頭,他倆必然會被發現。
沒有辦法,三鏢衝我們揮了揮手,李半拉子慢慢摸過去,一刀捅了上去。
這家夥一聲慘叫,驚動了洞口的守衛。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舉槍亂打,李半拉子趕緊翻滾著躲在了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