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連水月大喊“小刀,抓住他。”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與馬爬犁擦身而過的瞬間,我一伸手抓住蹲在裡麵的水田,將他拉到了馬背上。
水田個子不高,橫趴在我的前麵,手腳亂動,還揮舞著手裡的鐵皮喇叭。
我一刀上去,直接將他的手掌紮透了,水田大叫一聲,扔掉了喇叭,開始哀嚎。
我又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腦袋打了七八拳,直接把他打得沒了動靜。
一路狂奔,後麵響起了槍聲,他們總算反應了過來。但此時,我倆已經繞到後門,就見錢麻子和羅老九已經趕著爬犁出來了。
四匹馬的大爬犁,直接上了河道。
我把水田往爬犁上一扔,大聲說“老錢搜身,綁了他!”
羅老九趕著爬犁開始往前走,錢麻子一愣,把水田翻過來看了一眼“你們咋把這玩意兒弄回來了?”
“留著他,可能有用。”
“我剛罵過他祖宗十八代!”
錢麻子說著,趕緊搜身,又找繩子綁住了他的雙手雙腳。
此時,我和連水月騎馬跟在爬犁旁,已經跑過了敵人熊熊燃燒的營地。
兩個滅火的小崽子看到我們,愣了片刻,才大喊大叫起來。但是,他們的馬隊剛才已經朝著倉庫的方向去了,根本沒想到我們已經從河道過來了。
雪花漫天飛舞,河道裡一馬平川,不用擔心有什麼障礙物,爬犁跑得飛快。
雖然很冷,但我的心情十分暢快,就像剛才打水田的那幾拳一樣,好像肚子裡的火都發泄出來了。
錢麻子坐在爬犁裡,兩腳蹬著水田的腦袋,咧著嘴笑起來。
連水月扭頭一看,靠近說“老錢,你可彆把他踢死了,好不容易抓來的,我還想問問話呢!”
“放心吧,這兔崽子喘氣兒呢——哎喲,小刀,他丟了一個手套!”
“哪隻手?”
“左手!”
“剛才我紮了一刀,手套可能跟著鐵皮喇叭一起丟了,他那手咋樣了?”
錢麻子慌忙打開手電筒看了看“腫得跟蘿卜似的。”
這樣的天氣中,受傷的手在外麵暴露這麼長時間,肯定已經凍硬了。
“老錢,先找個東西給他包一下吧。”
錢麻子答應著,扭頭看了看爬犁,可能我們的東西都綁得很結實,一時也不好找東西。錢麻子靈機一動,扯下水田的帽子,包住了他的左手。
後麵沒有槍聲,追兵應該離得很遠,完全看不到我們,沒必要胡亂開槍。
爬犁又往前跑了一段路,連水月大聲說“老羅,慢一點,前麵應該有個大拐彎。”
羅老九趕緊減速,回頭說“水月,他們追上來沒有?”
“看樣子是甩掉了,我在前麵,你跟著我走就行。”
說罷,連水月掛上馬燈,走在了最前麵。
我看著爬犁上的水田,似乎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害怕他死了,又問了問錢麻子。
他低頭瞅了瞅,又掀開帽子看了看水田的左手,搖頭說“完犢子了,小刀,這手估計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