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一響,最前麵的敵人應聲落地。
我沒有猶豫,穩住呼吸,拉動槍栓,再次射擊,又打下來一個。
後麵的幾個敵人見了,立刻抽出短槍朝著上方亂打起來。這時,最後一輛爬犁已經調頭,準備衝過來。
騎馬的槍手不重要,跑了就跑了,關鍵要把運貨的爬犁攔下來。
我往旁邊爬了爬,瞄準後麵趕爬犁的人,一槍斃命。這樣還不夠,我又掏出兩顆手榴彈扔了下去,將拉爬犁的幾匹馬炸死,入口就被徹底堵住了。
連水月的槍法準,他們肯定是在溝尾損失比較大,所以都在往這邊跑。
爬犁擠成一堆,一個領頭的已經跳下馬,大聲指揮手下躲在爬犁後麵,朝我的方向開槍反擊。
麵前瞬間子彈橫飛,積雪和泥土四處飛濺,根本無法抬頭。
我把馬槍遞給後麵的錢麻子,他把壓好子彈的另一支槍遞給我,大聲說“小刀,他們人有點多啊!”
“放心吧,已經把他們堵住了,慢慢打,不著急。”
我換個位置,又探頭打了幾槍,就見敵人已經從爬犁中扒拉出了歪把子,開始朝著上方射擊。
這時,連水月出現在了斜對麵的坡上,開始朝著下方的敵人射擊。
戰鬥瞬間激烈起來,這幫押運物資的敵人,比我想象中頑強很多,他們見暫時衝不出去,開始一邊壓製我們的火力,一邊試圖派人馬拉開溝口的大樹。
連水月見狀,立刻給我打手勢,我當即爬起來,朝著穀口方向跑了幾步,瞄準兩個正在給大樹拴繩子的家夥,舉槍就打。
剛打死了一個,後麵又跑上來幾個,有的跪著有的趴著,密集的子彈朝我射來,掩護後麵的人拴繩子。
我被壓得抬不起頭,隻能扔出一顆手榴彈,一聲巨響之後,再抬頭看,大樹旁被炸出了一個雪坑。
敵人雖然有死傷,但還是綁好了繩子,緊接著,五六匹馬飛奔而來,跳過橫躺的大樹,開始拉繩子。
連水月也跑過來,朝著下麵打了幾槍,但是雪太大,繩子又在晃動,兩三槍都沒打斷。
時間緊迫,我們隻能調轉槍口,打深穀中拉爬犁的馬。
場麵太混亂,對方一邊壓製我們的火力,一邊調整馬爬犁的順序,讓後麵的爬犁繞過來,往溝口方向衝。
前麵的大樹已經被拉開,敵人慢慢朝著前麵集中,護送爬犁撤走。
眼看著已經有兩張爬犁逃出大溝,我倆都急了。我朝著馬不斷射擊,連水月則瞄準趕爬犁的人,一槍一個。
這時,後麵的幾輛爬犁忽然傳來巨響,他們把上麵的貨炸了。山穀裡的馬受了驚嚇,一邊嘶鳴一邊拉著爬犁亂跑。
趁著混亂,敵人瘋狂射擊,推著最後一張爬犁跑進了林子。
深溝中還有幾個敵人,連滾帶爬往外麵跑,我和連水月打死了幾個,隻剩下一個跌跌撞撞進了林子。
沒想到,錢麻子忽然拎著斧子滾下坡,嗷嗷叫著追了上去。
我大喊“老錢,你瘋了,彆追!”
他似乎沒有聽到,一路狂奔,也進了林子。
連水月大喊“這裡交給我,你去幫老錢!”
我迅速爬起來,往前跑了一段,滑下坡,也進了林子。
前方傳來一聲槍響,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加快了速度。又往前跑了十多米,就見一棵大樹後,似乎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人騎在他身上。
我分不清哪個是錢麻子,隻能一邊飛奔一邊大喊“老錢!”